现在这种情形,只要言予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那么她在南怀的那些事便又会被翻出来翻来覆去的编排。
而言予浅在宫内自然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毕竟闲言碎语这种东西,传的最是飞速。
可任凭他们再怎么说,言予浅也不过还是云淡风轻,只当是些闲话,左耳朵进去了听个乐呵,右耳朵出去马上就忘了。
毕竟这些嘴碎之人实在是没什么实力与涵养,他们就算是将那舌根嚼烂了,也影响不了她,同样的,她该是皇后还是皇后。
这些小人动摇不了她的地位也损害不了她的利益。
只不过是名声而已。
名声又有什么用?上辈子她从没在乎过,这辈子她同样也不会放在眼里。
那种东西,既不值钱又不会让她过得更好。
再者说,她就是在乎了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人该怎么编排还是怎么编排,该怎么骂就还是怎么骂。
甚至她一还击那些人便会骂的更狠。
于是她便干脆什么都不管,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所以言予浅这几日过的越发自在。
再加上前几日娘亲来浅清宫,见了言予浅抱回来那孩子,喜欢的紧,于是便主动将那孩子抱去了秋明宫,说要帮着言予浅照料几天。
于是言予浅便也由着她去了,刚好她也可以放松几天。
可她没想到的是,走了一个淮君若,又来了一个白湛卿。
那小子不知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开始整日缠着她,甚至在皇宫里住下了。
每天既不出宫也不忙着自己的和亲,只是每天紧紧的跟在言予浅的身后,不管言予浅说什么他都不听。
烦的言予浅恨不得给他戴上一个紧箍咒,把他那个榆木脑袋狠狠的挤一挤。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上那么多好看的姑娘,怎么他就缠上自己了呢?
每当言予浅想要跟他谈一谈的时候,白湛卿便开始装傻,不是装作有事要走便是装作听不见。
反正经过这几日,言予浅已经给他总结了一身毛病了。
她真该建议他早日找个大夫去看看。
在言予浅眼里白湛卿简直是幼稚的不成样子。
可最令她头疼的是,这幼稚的还不止白湛卿一个。
就连淮煜瑾也像是吃错了药。
先是偷偷摸摸的溜进浅清宫偷听她和白湛卿说话,被她冷言冷语赶走之后居然又去她娘亲那儿告状。
脸皮越来越厚。
先前言予浅讽刺几句他便会气的不行扭头就走,可如今不管言予浅怎么赶怎么骂他都不为所动,大有在浅清宫长期住下去的意思。
不仅早朝前后要来浅清宫吃早膳和晚膳,甚至还将那些奏折都拿到了浅清宫,让翠玉单独给他辟了一间房出来批阅奏折。
言予浅简直恨得牙痒痒,可碍于她娘亲的威胁又不能发作,于是只能暗戳戳的搞小动作。
比如说在淮煜瑾的垫子底下藏虫子,在他的锦被里面藏老鼠,任何讨烦的事情她都做尽了,就是想着能把淮煜瑾赶走,可淮煜瑾依旧厚着脸皮不为所动。
甚至白湛卿和淮煜瑾二人还攀比了起来。
比今天的米饭谁的更多,比今天谁和言予浅说过的话多,甚至比言予浅骂谁骂的多。
每次赢得自然都是白湛卿。
因为言予浅压根就不理会淮煜瑾,她只是把淮煜瑾当成一个透明人。
可不管她再怎么冷漠,淮煜瑾还是会十分厚脸皮的贴上来,哪里有一点帝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