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如果在她身陷南怀时他便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她们如今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吧。
面对淮煜瑾的威胁,萧竟微微笑了笑,眼底满是戏谑,“贵国的皇后,可真像我的一个梦中人。只可惜,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萧竟这话里话外,生怕旁人不知道言予浅曾在他身边待过三年。
听到他这话,淮煜瑾的眸子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洗尘宴上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僵。
众人皆恨不得闭目屏息,大气都不敢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言予浅也明显的察觉到淮煜瑾握着自己的手收紧了几分。
淮煜瑾微微一笑,特意屈手指了指萧竟的右眼,“我看南怀国君怕是眼神不好,认错了。”
众人皆知南怀国君萧竟的右眼先天有疾,虽然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缺陷,但因自小疾病的影响,眼神奇差,自然只能做一个出谋划策的文君,不能上战场杀敌。
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事情便是旁人说他眼神不好。
虽然他就是眼神不好。
可这种大实话可不兴当面讲,淮煜瑾此话一出,众人皆知他这是在明着羞辱萧竟。
萧竟脸上的笑意果然淡了下去。
此时何故出来打圆场,“东安国君,我与我们国君长途跋涉而来,是为了此次两国议和,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就坐吧。”他试图将话题引到议和上。
然而萧竟却不依不饶道:“我听说,东安自古有以酒待客之道,不如”他拿起手边的酒盏,“不如让贵国的皇后来敬我一杯酒,把我敬高兴了,我才好继续商议议和的事宜。”
“你说是吗?东安皇后?”萧竟死死的盯着言予浅。
言予浅冷漠的看着萧竟,她知道,萧竟是在变着法子的威胁东安。
言予浅挣开淮煜瑾的手,起身拿过一杯斟满酒的玉盏,走到萧竟的对面,“既然南怀国君如此请求,那我便如你的意好了。”
场面话一说完。言予浅抬手就将杯盏里的酒全数泼到萧竟的脸上,面上浅笑盈盈,道:“以酒洗面,才是我东安最高的待客之道!”
言予浅的眼底满是冷厉。
东安的酒是十足的烈,在白酒入眼的瞬间,萧竟便惨叫起来。
他的两只眼都被辣红了。
何故猛地站起来愤而冷斥,“我自幼研习各国地理习俗,从未听说有如此待客之道!我看你们分明是在故意将我们南怀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南怀的使臣立刻收起了表面的客套,一同出使的侍卫皆悄无声息的将手搭在刀鞘上。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怎么,南怀国军这是要将手伸到东安的律法风俗上来吗?还是说,你们连别家有什么风俗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白湛卿背着手慢慢踱步走进来。
何故一见是西江皇子,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疑惑。
不是说东安与西江交战?怎么这白湛卿又会在东安?甚至还为东安说话?
“你怎么来了?”言予浅望着白湛卿,用眼神示意他,让他赶紧走。
这萧竟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不想让白湛卿卷入这泥潭中。
白湛卿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此时淮煜瑾走到言予浅身边,握住言予浅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脸上藏着一抹不明显的笑意,他开口道:“这规矩从前是没有,可现在有了。怎么,你们还要管我们东安立规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