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丞相大松一口气,指责从外面走进来的国师,“国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皇上!”
只见国师走到龙椅旁,他掀开那方盘上绣着龙图的方帕,那方帕揭开,一道圣旨赫然显现于众人面前。
“见圣旨如见陛下!诸位还不跪下?!”
何丞相大吃一惊,只得认命跪地,与此同时,文武百官也都一同朝着圣旨的方向高呼万岁。
言予浅站起身来望着国师——淮煜瑾居然留了一道圣旨?!
国师转身望了言予浅一样,这才缓缓展开圣旨,铿锵有力的念到:“皇子淮君若,年纪尚幼便聪慧伶俐,以后必成大器,朕于今日立君若为太子,稚子尚年幼,由皇后言予浅代其执掌朝政,满朝文武皆需以皇后为尊,见皇后如见朕,若有违者,杀无赦!!”
“国师。”待圣旨念完,何丞相立即问道:“这圣旨上可有玉玺?!”
国师面无表情,将圣旨的正面展示于满朝文武面前,上面的玺印威严夺目,印证着这是淮煜瑾亲手写的圣旨,亲手盖下的玺印。
何丞相不敢再有异议,只问道:“陛下何时下过这道圣旨?”
他想不明白,陛下明明已经出征,这又是哪里来的圣旨?难不成陛下还能预料到如今这一切不成?
国师高举圣旨,道:“这是陛下出征前秘密下的一道遗旨。”
言予浅瞬时一滞。
是遗旨,不是圣旨。
国师看着言予浅,似是专门对她说的,“陛下说,此次征战南怀,战场十分凶险九死一生,若他有任何不测,希望皇后娘娘可以代他庇护这东安百姓。”
“皇后娘娘,如今陛下命悬一线,您还是接下这道遗旨吧。”国师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也是今日才知淮煜瑾竟下了这么一道遗旨。
也就是说,他对今日早就有所察觉。
他自己明白,言予浅是不会为他祈福的,他什么都知道。
国师无法想象,陛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一道遗旨。
这可是去送死啊。
隐在衣袖下的手攥紧了几分,言予浅下意思的后退几步,但却被身后的凤椅拦去了退路。
淮煜瑾这是在逼她。
他在拿东安这几百万百姓的命要挟她,让她不得不受下这道遗旨,接下这责任。
不过淮煜瑾是对的,现在的东安,出了言予浅,没有一人能担得起这责任。
言予浅只能伸手,接过这道遗旨。
“现如今,我可算是名正言顺了?”言予浅冷声开口道,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闷闷的,给旁人一种她要哭出来的错觉。
但言予浅并未掉一颗眼泪。
这里人,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哭。
言予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丞相,“何丞相,是谁让你起身的?”
“”何丞相微微一怔,被言予浅一道冷厉的视线压得不得不重新跪了下去。
“何久昌,私自勾结罪臣淮亦,污蔑当今太子,肆意对本宫不敬,亦是对”
此时的言予浅本该称淮煜瑾为“先帝”,可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尽力克制着情绪,道:“本宫以帝王之权,免去你的丞相官职,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