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煜瑾一进城门便得了南怀百姓们的爱戴和欢呼。
毕竟他们也是对萧竟暗中不满许久了。
萧氏的理国方式便是残暴酷刑,就算你只稍微犯了一点点错,可能都要掉脑袋。
于是很多百姓都暗中起义,试图推翻萧竟,可实在是势单力薄,没有一次成功。
但如今东安将南怀收归国土,他们便不必再忍受曾经那些荒诞残酷的国政了,心里开心至极。
所以淮煜瑾一行人在南怀的清剿也还算顺利,那些士兵要么归顺于东安,要么甘愿回到乡间做个田野村夫。
望着这一番情景,东安的将士们皆感叹他们陛下的手段与能耐,连曾经威震一方的南怀都能心甘情愿的归顺于他。
可淮煜瑾却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毕竟南怀可是部落立国,按理说,就算除了萧竟,南怀也该有有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会站出来率一众将士们奋力护国。
可如今的南怀却如此风平浪静,溅不起一点水花。
这让淮煜瑾倒是有了几分警惕。
果不其然,淮煜瑾的提防是正确的。
当日夜里,便有人在东安驻扎地发现了几具东安将士的尸体。
他们被发现时,面上布满了恐怖狰狞的伤疤,一看便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死法。
言家兄弟二人一看便认出这是东部边境的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草。
是淮亦。
言靖和言闻璟对视一眼,互相确定了这个想法。
淮亦常年驻扎在东部,想来,定是他搞的鬼。
“快将这几人的尸体送去焚烧。”言闻璟命令身边的将士,“注意莫不要触碰到他们身上的伤口。”
“是!!”身边的将士们走过来将这几具尸体抬走。
这毒草药性及其猛烈,稍不注意便会引发瘟疫,到时候,可就不是死几个将士这么简单了。
“等一下。”言靖忽然叫住他们。
那几个将士应声停下。
“”言靖缓缓开口道:“弄清楚这几个将士的身份,待我们回东安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
“是。”那几个将士瞬间眼眶微红。
这言家兄弟当真与皇后娘娘同一生母,兄妹三人皆为心思纯良之人。
周围看见此事的将士们皆打心底里佩服他们。
不要说他们,就连经常上战场的普通将士们,在看惯了战场杀戮之后都看淡了生死,更别提像言靖一般久经沙场的护国大将军了。
可如今站在了这个位置上竟还能为将士们考虑到如此地步,可当真是不容易的。
此事实在严重,所以言家兄弟当晚便将此事告诉了淮煜瑾。
毕竟那淮亦在东边驻扎了这么多年,要说他没什么势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彼时言靖和言闻璟在延边护国,便时不时的与淮亦手下的军队碰上。
不仅淮亦这个人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就连他亲自养出的士兵都十分猖狂。
先帝亲自下令将他逐出东安城发配至东部边境,可他竟敢一次次的踏过境线四处挑事,嚣张得很。
那时若不是言家兄弟压制着他,恐怕那淮亦早就打进东安皇城独自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