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连数日,言靖等人都未曾在悬崖周围发现淮煜瑾的踪迹。
他们不得不怀疑,陛下是不是已经坠落到悬崖底了。
尽管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言靖不得不带人去悬崖底部寻找。
只是这悬崖又高又陡,等他们走到崖底,恐怕淮煜瑾也已经
当真是生死难料。
而此时东安城内。
言予浅已经一连几天都未曾收到过从南怀返回的奏折了。
从东安送到南怀的奏折就像是肉包子打狗,一点消息都没有。
于是皇宫内的事务又再一次完完全全的落到了言予浅的头上。
连续几个晚上不睡,言予浅早就熬不住了。
这天中午她批改着这些成山的奏折,终于忍不住趴在这些奏折上睡了过去。
忽然,她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她。
那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让她听不出到底是谁。
她在一阵喧闹中惊醒,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竟来到冷宫内。
言予浅的额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活生生将她的身体1扯开。
忽然,她看到淮煜瑾正坐在她身边,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任凭她怎么呼喊他都听不到。
好吧,又是梦境。
言予浅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与此同时,有人推开了冷宫的门。
是国师。
言予浅莫名的觉得如今的这个情景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只见国师捧着一盏格外亮的灯跪在淮煜瑾面前,“陛下,整整一年多了,微臣终于将它找到了。”
他指的或许就是这盏灯。
言予浅凝神去看那盏灯,只见那灯内摇曳的一簇烛火,灯外围着一圆形的琉璃灯罩,琉璃上刻满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奇怪字符。
言予浅看不懂字符的内容,只隐约认出了“长生”二字。
只见淮煜瑾的眼中似乎泛起了泪花,他眸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异常小心地捧过这盏七彩琉璃灯。
国师开口道:“陛下,这长生灯要日日放在浅清宫内,灯芯依鲜血而燃,血断则灯灭,灯灭,则人亡。这灯,一日都不能灭。”
言予浅站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
只见淮煜瑾将这盏奇怪的灯捧在怀里,满怀希望的往浅清宫赶去。
那长生灯被淮煜瑾放置在浅清宫内朝阳的位置,也是言予浅生前最常坐的位置。
望着那灯,淮煜瑾就像是看见了从前笑意盈盈的言予浅。
淮煜瑾刺破左手手腕,一注鲜血猛地灌入那盏灯的烛芯中,一瞬间,那长生灯的光乍然明亮起来,几乎能把整个浅清宫照成白昼!
望着这光,淮煜瑾总算是放下心来。
国师轻声道:“只要此灯不灭,陛下和皇后娘娘便会有来生。”
自言予浅死后的一年来,淮煜瑾第一次笑出声来,“你做得很好,国师。”
一盘的言予浅看着他们的对话瞬间怔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