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麒麟,“是这只?”
“没错。”李昭用力点头,“就是这只,按理说,微臣家中的物件能被殿下看中,臣本该双手奉上,可这金麒麟是微臣自打祖辈便传下来的宝物,比微臣的性命还重要啊!!”
吏部尚书就差哭出来了,言予浅尴尬不已,她望了一眼躲在殿内不敢出来的淮君若,板起脸来,“君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淮君若头一次看到娘亲凶自己,吓得眼眶微红,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吏部尚书的儿子是太子伴读,两人平日里便玩的好,不管什么事都互相出主意。
如今这言予浅的生辰要到了,淮君若想要送件礼物,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新奇又配得上母后身份的礼物,于是便让学堂里的这群伴读出出主意。
这吏部尚书的儿子也是太过于老实了,竟然从府中偷偷将这祖传金麒麟带了出来,告诉小君若送礼就该送这么贵重的。
他的本意只是想拿给君若看一眼,却没想到淮君若竟一眼就看中了这金麒麟,还误以为这是对方想要送给自己的,于是道了声谢就要拿走。
吏部尚书的儿子没想到太子殿下是想要将这传家宝据为己有,自然是不肯的,于是两个小孩儿一来一回之间就打了起来。
更准确地说,是淮君若打了吏部尚书的儿子,并抢走了金麒麟拿来借花献佛。
此时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言予浅:“”
她让吏部尚书起身,将手中的金麒麟递给翠玉,让翠玉还给他。
吏部尚书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里也是忐忑的紧。
按理说皇家的人抢了他家的东西,他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如此摆到台面上来说,甚至还得强颜欢笑的表示这就是送给太子殿下的,更不敢带着儿子来皇后娘娘面前告状。
若是淮煜瑾还在,就是给吏部尚书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讨公道。
但言予浅不一样,这三年,她处理国政刚柔并济,可谓是一个讲理又公正的决策者。
正因为如此,吏部尚书这才敢来告太子的状。
“先召太医看看令郎的手。”言予浅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娘娘!!”吏部尚书磕了几个响头之后便带着儿子走了。
待他们走后,言予浅一脸严肃的对翠玉说:“去请家法来!!”
“是。”翠玉轻轻点头。
皇室家法除了重罪轻易不会动,更别提是对太子了。
君若年纪又小,当场便被吓哭了,“娘亲娘亲要打君若吗?”
“”言予浅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给他一个眼神,只沉声反问道:“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淮君若委屈不已,“娘亲,这天下总有一天都是儿臣的,那尚书家的宝物不也是儿臣的吗?李治拿着那宝物向儿臣炫耀说娘亲没有,儿臣拿了那宝物只是想让娘亲开心”
言予浅转身看着此时哭的满脸是泪的淮君若,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如此的理直气壮,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言予浅当真是有些生气了,“这到底是谁教你的?谁教你的这种强盗行径?!”
“呜呜呜娘亲”小君若被她吓得不轻,哭的十分狼狈,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知道喊娘亲。
此时翠玉拿来一根戒尺,言予浅接过那戒尺,抓过淮君若软乎乎的小手,严厉道:“你是用哪只手打的人家?又是用哪只手抢的金麒麟?”
淮君若:“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