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看着一群人错愕又惊喜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摇头,准时来可不代表什么,陛下向来准时,几乎不等人也不让人等。
他跟在城静枫后面,目送城静枫上了最上方的那个位置,然后自己也去了紧随其后的右手边第一个座位。
宰弘济坐到了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
朝臣依次落座,将最前方的三分之一座位坐满。
城静枫侧头吩咐了一声,连画就上前道:“各国来使,按照抵达京城的顺序编号,依次上前进言。”
这个时候,一旁上菜的宫女们,也开始逐渐往各桌上精巧小食。
白马国太子心中有些不满,但是面色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还是坐在那里慢慢喝茶,银白色的袍子勾勒出笔直的脊背。
手上喝茶的动作慢悠悠的,但是耳朵却仔细地听着前面各国的动静。
“若是桦国能助我国渡过这个难关,以后愿马首是瞻,每年上贡一千匹马,五千头羊……”
城静枫瞥了一眼这个国家的信息。
呵,空头支票。
她一针见血道:“你们现在能拿出多少匹马?多少头羊?多少车布?”
编号为1的国家使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现在陷入困境,确实有心无力,但是只要桦国助我国度过困境,这些贡品,一定不是问题。”
城静枫看他这样肯定,质问道:“我观你们国家往年的情况,就算是没有闹饥荒之前,恐怕也没有办法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吧。”
使臣下意识道:“若是有了桦国的帮助,想必这个数量不是问题。”
城静枫笑出了声,笑声清楚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我又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发展,最后只取我所得成果的一部分呢?”
这一声质问,就直接堵死了后面许多人准备好的话。
城静枫用叉子叉了一块小甜点。
纯手工、最顶级材料做出来的糕点和蛋糕,还专门根据她的口味做出过细微调整,她觉得肯定比现代看过的那些更好吃。
软绵又浓密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开,眉眼都不自觉柔和了一些。
魏定坐在右侧首位,即使布置了防守的兵力,他还是时刻注意下面的情况。
谁又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下一个。”
第二个达到京城的国家,现在就是有些后悔,要是来得晚一点,现在还有商量的时间。
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我们愿成为桦国附属国,若是能度过这次难关,相较于原来的进步,我们都可以作为贡品奉上。”
城静枫差点没被呛到。
“你猜这话在场有人信吗?”
“若是后面都是这些冠冕堂皇,兑现不了的话,就没有必要出来说了。”
城静枫眉眼柔和,但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朗。
后面一连串出来的几个国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不管是许以什么物质上的贡品,无论怎么表忠心,连愿意接受成为附属国都打动不了城静枫。
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金黄色。
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晚膳也慢慢被呈上来。
桦国大臣们都开始慢慢开始享受美食。
看得各个小国的人都有些惊诧,谁家宫宴是真的来吃东西的,难道不是来谈事情,或者是扩展人脉的吗?
怎么桦国大臣们都开始吃吃喝喝了?
尽管眼前的食物确实香气扑鼻,但是他们却真的是没有胃口。
最多也就是尝一尝其中那一两道用土豆做成的菜。
心里那叫一个愁。
这个时候,刚好轮到白马国使臣上前。
当白马国太子一身嵌着金边的银白色衣袍走出来时,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早就听闻白马国太子,气质无双,宛若谪仙,果然名不虚传。”
“真的是百闻难得一见。”
“面若皎月,云中仙鹤,这气质和相貌,真的一点也不虚。”
春风悠悠地飘着,略微卷起他有些长的发带。
步履轻慢,不卑不亢,被微微吹动的衣袍,衬得整个人轻盈无比,像是踏云而来。城静枫也微微坐直了身体,目光看向下面的这个白马国太子。
一张脸长得真的精致,完美的五官比例,还有些雌雄莫辨。
她忍不住心想,不会是女扮男装,试图上位的小姐姐吧,若是这样,她肯定是要让白马国留下的。
白马国的使臣压低了声音,掩饰不住地激动。
“我就说没有女子能逃过太子殿下的魅力吧。”
“说不定还真的能成。”
声音如同绳蝇一样小,不敢有一丝高音。
最接近城静枫的魏定,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握在手里的杯子,都被直接捏出了裂痕。
白马国太子道:“我白马国愿为桦国附属国,承如一体,绝不有二心,愿连结姻亲以示诚意。”
城静枫在他一开口之后,期待就幻灭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男子,不会是她期待的小姐姐。
诶,也是,女扮男装可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当上太子了。
她有些兴致缺缺了,小姐姐伪装成这个样子,还有些有趣,若是男子这个样子,就不太符合她的审美了。
城静枫随口问道:“这倒是个新鲜的,不过你们白马国打算让谁来和亲,难道还真的给我来个白马王子吗?”
白马国太子微微欠身道:“白马国为表诚意,我愿入宫为帝后,奉您为主,咱们的孩子,一定冰雪聪明,无人能及。”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不甘,甚至连他自己内心的最后一丝不满都在刚刚消散了,心中只有志在必得,想要执掌权势,玩弄天下。
野心被隐藏在皮囊之下,但是他的话还是震惊了众人。
魏定唰地一下站起来,目露凶光地看向中间的白马国太子。
白马国太子却一点也不看他,只是专注地看向上首的城静枫,一身超凡脱俗的气度还是保持得很好。
城静枫被魏定碰出的动静吸引,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凶光。
朝中大臣看着三个人相互看着的这一幕,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吗?!
城静枫收回看魏定的视线,想到那天去迎接他班师回朝的时候的情形。
当时她就说不能让魏定后来居上,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上风的!
于是轻咳嗽两声,看向下面的白马国太子,问道:“那你展露一下才艺,看看值不值得做我的帝后。”
魏定眼中的凶光似乎变成了刀子,直直地刺向中间的一群人,手里的拳头愈发攥紧了。
白马国太子淡笑道:“我的文采举世皆知,可以陪陛下吟诗作对,谈论天下奇闻,也可为陛下解朝政之忧,为陛下抚琴,和陛下下棋,为陛下作画,陛下想干什么,我肯定都是最贴心的人选。”
城静枫乍一听,还觉得挺不错。
不过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了:“弹琴宫中有专业的乐师,你肯定比不过别人几十年的沉淀,作画我桦国也有最优秀的画师,想必他们都愿意为我作画。”
“下棋你肯定下不过我,朝政也没有必要和你商讨,我非工作时间从不聊工作。”
“你还会不会点别的?”
白马国太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他笑道:“陛下怎么知道我下棋下不过您呢,我师承棋圣,技艺非凡,不如我们下一盘试试?”
城静枫微微摇头:“那就不必了,我能往每一步棋后面算千步,你肯定做不到。”
他显然是不信有人能往后算一千步:“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就能胜过陛下呢,要不我和陛下打个赌,若是我胜了,陛下不如试试看?”
城静枫道:“要不你跳个舞?感觉你这个身段和气质,跳舞应该挺好看的。”白马国太子僵住了,让他像个舞姬一样取悦别人?
他在年幼不受宠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但是来之前收到的托付还有期待,让他不能放弃,原本淡然的语气变得有些谄媚,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喜欢什么,我都能学,而且定学的比别人快许多,舞还是让专门的舞姬来吧。”
城静枫顺口道:“那可不行,我喜欢的男人,怎么能不会跳舞取悦我呢?”
说完就端起茶喝了一口。
却没有想到,她顺嘴一说,不仅让白马国太子定住了,还让一旁刚刚放松了些的魏定也直接僵住。白马国太子僵住了,让他像个舞姬一样取悦别人?
他在年幼不受宠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但是来之前收到的托付还有期待,让他不能放弃,原本淡然的语气变得有些谄媚,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喜欢什么,我都能学,而且定学的比别人快许多,舞还是让专门的舞姬来吧。”
城静枫顺口道:“那可不行,我喜欢的男人,怎么能不会跳舞取悦我呢?”
说完就端起茶喝了一口。
却没有想到,她顺嘴一说,不仅让白马国太子定住了,还让一旁刚刚放松了些的魏定也直接僵住。白马国太子僵住了,让他像个舞姬一样取悦别人?
他在年幼不受宠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但是来之前收到的托付还有期待,让他不能放弃,原本淡然的语气变得有些谄媚,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喜欢什么,我都能学,而且定学的比别人快许多,舞还是让专门的舞姬来吧。”
城静枫顺口道:“那可不行,我喜欢的男人,怎么能不会跳舞取悦我呢?”
说完就端起茶喝了一口。
却没有想到,她顺嘴一说,不仅让白马国太子定住了,还让一旁刚刚放松了些的魏定也直接僵住。白马国太子僵住了,让他像个舞姬一样取悦别人?
他在年幼不受宠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但是来之前收到的托付还有期待,让他不能放弃,原本淡然的语气变得有些谄媚,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喜欢什么,我都能学,而且定学的比别人快许多,舞还是让专门的舞姬来吧。”
城静枫顺口道:“那可不行,我喜欢的男人,怎么能不会跳舞取悦我呢?”
说完就端起茶喝了一口。
却没有想到,她顺嘴一说,不仅让白马国太子定住了,还让一旁刚刚放松了些的魏定也直接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