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马雄如此着急呢?他又发现了什么?戚磊心想。
等等。
戚磊拿起手中的“拾壹”号令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小西,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为什么带马雄来长安么?”
柳西皱了皱眉,当年他实在是太小了,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好像是在半路遇到的马雄,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带了他回长安。
想到此处,柳西摇了摇头,表示实在记不起来了。
戚磊沉静地看着柳西,缓缓开口道:
“当年,就是你马雄叔叔在文昌谷想要对我们下手劫财,被我擒住,然后被我们发现了他刀上的令牌,而那块令牌正是‘拾壹’号。”
柳西双眼圆瞪,似乎明白了戚磊的话。
戚磊也没停顿,接着说道:
“后来,从你马雄叔叔口中得知,这块令牌是他在长安城一户大户人家门口捡到的,于是我们才将他带到长安,寻找那户大户人家。”
“可当时还有你父亲屠杀马帮的事情牵绊,对于‘大户人家’的事情,就是简单走了一圈,根本没有顾上太多,而你马雄叔叔也着急回文昌谷照看妻儿,所以便匆匆离开了。”
“当时的号牌线索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我将拿到的一堆号牌,全都送到了皇帝手中,没有拿回来,可是今天,你马雄叔叔居然从凶手的身上拽了下来,这个与当年相同的号牌。”
柳西顿时明了,结合着仁王府前,“拾壹”号令牌,“大户人家”,结果不言而喻,罪魁祸首就是仁王。
虽然之前种种,已经让戚磊认为这一切都是仁王在背后操控,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可是今天,真真切切的“拾壹”号令牌就摆在面前,这岂能错?
而此时,长安城某密室中,丢失“拾壹”号令牌的黑衣人正浑身战栗地站在地上。
正前方,坐在太师椅上的皂黄袍男子,很有节奏地一手敲击着扶手,另一手摩擦着光溜溜的下巴,并不说话。
“拾壹”号令牌男子似乎是顶不住那种压迫感,两腿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皂黄袍男子微微一笑,开口道:
“紧张什么,不过丢了块令牌么,我可是很大度的,这块令牌又不是没丢过。”
“拾壹”号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跪倒在地不敢作声。
紧接着,皂黄袍男子不再敲击扶手,缓缓起身,走到了“拾壹”号面前,伸手将他的下巴托起,微笑地看着他。
倏地,五指突然用力,就听到“嘎巴”一声,“拾壹”号的下巴被男子给捏得粉碎,然后顺势向上一推,一股巨力从“拾壹”号的下巴传了上去。
而“拾壹”号,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男子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条锦帕,擦了擦沾了鲜血的手,然后喊道:
“‘壹’号,把尸体收走!”
紧接着,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腰悬“壹”号令牌的男子,躬身施礼后,将地上的“拾壹”的一条腿抓在手中,准备拖走。
随着他转身,男子再次开口道:
“记住,以后再没有‘拾壹’,哪怕令牌找回来也一样,我讨厌这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