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父皇,你死的好惨啊!”
“嗷嗷嗷嗷……父皇,不孝子回来看您来了,可怜您一辈子操劳,到老……呜呜呜呜。”
一阵高高低低的哭声,从太极殿前的广场上传来,顿时间,大殿之内的众人,更觉得浑身冰冷,如同身在九幽。
“李玄,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为何偷偷就搞起了登基大典?你有什么不能对人说的秘密,居然对我们这样的皇子都要保密?你说。”
“父皇和母后当初那么宠你,想不到最后却是死的不明不白,想不到你如此狼子野心,呜呜……”
东平王李哲,坐镇全州东平府,乃是新皇李玄的亲弟弟,先皇第三子,。
汉阳郡主李高乐,坐镇汉阳郡,乃是新皇李玄的亲妹妹,先皇第二女。
他们俩身后还有先皇第四子汝阳王李汉,先皇第六子蕲水王李丰,先皇第九子长治侯李胡,先皇第五女丹阳郡主李高雅,先皇第七女高阳郡主李高屏。
所有人都是一身缟素,头顶带着白的耀眼的孝帽,反射出阴冷的光。
哭声大小不一;声音粗细各异。
羽林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阵仗,也不知道是该拦阻,还是该放行。
上官巧刚要上前,李玄伸手拦住:“不用。”
这是皇家内务,别人是掺乎不得的。
“李玄,你就是李家的灾星,若不是你娶了一个天残,父皇又怎么可能驾崩?母后又怎么可能薨逝?”李哲长的是帅气逼人,站在太极殿上,竟然和先皇有六七分肖似。
一众老臣,看见李哲的模样,竟然齐齐心神恍惚。
先皇最是敦厚,待人绝不肯言语暴力,即便犯错也是宽容以待。
新皇么……看起来就是大不同了。
“想不到你连礼节都不顾了,李哲,谁教你的这些话?凭你的脑子,我猜八成是想不出来的。”李玄抖抖袖子,看着李哲身后的众人:“你们如此聚集,事先可曾请旨?如果没请旨,你们这就是造反。”
大周律之内,皇子若不请旨擅自聚集,视同叛乱。
李哲恼羞成怒:“李玄,你不过是残疾之人,如何能登大宝?我怀疑你篡改了父皇本来留给我的遗诏,所以不敢把父皇驾崩之事通传天下,不敢让我等父皇的子孙回来拜祭,果真是人不全则心毒,李玄,你给我下来。”
“漂亮!”李玄竟然给李哲鼓掌:“你们几个……嗯,看起来是不用问了,想不到李哲居然能把你们几个人拢在一处,既然你们都出现在了此处,相比对于后果都已经很清楚了,那我就不必再废话了,来人。”
“臣在。”
“把这些蠢的没边的夯货,都带到宗庙去,让他们道先皇和母后身前去叩拜思过,免得出来丢人。”
“慢着。”汉阳郡主李高乐站了出来:“太子,李哲虽然性子粗了些,但是他也是父皇的亲子,对于父皇猝然驾崩之事,追问是应有之义。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再说……你为何将所有姨娘都迁出后宫?你在后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认为此事太子必须给一众兄弟们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就算是你能把我们都压住,可你能防的了天底下的悠悠众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