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郡主也是人高马大,都比她的这个兄长要更加俊秀,更加挺拔,此刻站在太极殿,莫说是众人,就是汉阳郡主都是感慨万千。
父皇当初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心就要把皇位传给这个残废太子!按照大周律,太子一旦定下,其他皇子都必须远走他乡,不能留在京城——甚至封地都不能在京城附近。
多长时间没有来过太极殿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语泪先流。
今日几兄妹回来,自然……不能就这么随便了了。
他李玄行事乖戾,性格狂躁,最是不得人心,今日若是能出奇招,谁胜谁败尚未可知。
其他几人也都是气势汹汹,毕竟,自家兄弟可都是肩膀上扛着理来的。
父皇驾崩都不告诉皇子,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这是一场兄弟间的战争。
李玄神色平淡,眼神并没有盯在几个兄妹身上,而是看向了远处。
果然,冬天,就是萧索的时令啊,四处都是肃杀之气。
在这个时刻,李玄更是感慨万千:这朝堂,这御座,就是火药桶的桶盖,随时可能会被爆炸的热浪,炸的粉身碎骨,炸的尸骨无存。
可偏偏就是这个地儿,还有那么多的人要争,拼死也要争,真是个迷呀。
他等着兄弟们的征讨,等着一个个从各个角度发来的言语利箭,等着他们给自己冠上的一个个帽子,可等了一会儿,李哲和李高乐说完之后,其他人竟然没有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
你们瞧不起我?我就这么几个拿不出手的错?
你们应该说父皇和母后都是我杀的,那样的话不才更有主动权吗?
唉,真是斗争经验不深啊:谁派你们来,这个人都是糊涂蛋。
上官巧悄然注释着眼前的一切,她心里愁的百爪挠心,可看到新皇那平平淡淡的目光,她忽然间释然了。
对于敢把自己置身于万箭之内,敢把自己置身于群敌环视之间的人,眼前……确实算不上大阵仗——只是,忽然间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让上官巧差点窒息,因为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过大胆。
燕孤寒则没那么多想法,她在看笑话。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宫斗,但是现在她可以确定,这几个气势汹汹的毛孩子,真的是他么的不值一提——因为,他可是能够设计火器的人呢。
那是多好的东西呀,燕孤寒确定,自己想上十年,自己也搞不出来——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东宫太子,又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他……早就憋着要造反?
造自己老爹的反?
哈哈,这个想法有意思。燕孤寒感觉自己有点喜欢现在的环境和位置了。
因为有乐子看。
荣高峰则觉得很爽。非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