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直接下旨就是，孙儿无不照办。”

“我可不想那么烦人……你看你皇祖母虽然年纪大了，可不是老糊涂，这天底下最让人烦的，就是倚老卖老——你皇祖母不会是那样的人。今儿找你来，是为了你父皇那些后宫嫔妃的事……”

“皇祖母，她们都在为父皇和母后临孝，还有其他什么事？”

“按照祖制，临孝确实不可或缺，但是，向来都是早晨到灵前临孝，晚上回到自己的寝宫休息，像你这样把所有人都聚到一处，还不准离开，对于她们来说，确确实实是有点难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玄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皇祖母，您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我当然相信皇上是有原因的……”

“皇祖母，您真是了解自己的孙儿啊，这件事说来惭愧，可不是您孙儿有什么私心，按照祖制，其实这些姨娘都应该殉葬——但是，母后临走时曾经有话，告诫孩儿要宽仁待人，这些姨娘的处理善后，就是一条善举。

孙儿自然要按照母后旨意行事——要想让她们能够正正当当的不用殉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先皇和母后的灵前，守足整整一百零八日，这样的话，先帝和母后的灵柩归寝之日，孙儿也有话可以搪塞众臣，免得到时候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得不可开交。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点，皇祖母您也知道，那就是宫里……其实也不安全，就您所知的定国鼎失窃案，主谋刚开始就藏在了后宫之内，皇祖母，您说这贼人若是把目标对准咱们俩，是不是非常危险？”

“什么？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孙儿后来知道之后也是后怕不已，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咱们是绝不能出任何问题的，否则，大周只怕立刻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祖宗保佑，这些忤逆之徒不得好死。要是这样看来，把所有人聚集到一处，对于后宫安防来说绝对是一着妙棋了，这样的话，那些准备寄身于后宫之内，到时候偷偷出来害人的贼人，将无处可藏啊——”

“皇祖母果然是智慧如海。现如今我们只要重兵布防在后宫之外，就可以拦截住准备以后宫为基地的歹人，这样我们才少了许多危险因素——所以，皇祖母，我不知道是谁提起的后宫妃嫔临孝的事，但是，这确实是现如今最好的法子了——皇祖母以为如何？”

“好，孙儿说得好，做得更好。这一步我确实没想到，如此一来，不管谁再来找我，那都不需要再去喊皇上了，老太婆我自己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哈哈哈哈。”

“多谢皇祖母体谅孙儿，如今国事困难多多，孙儿也是大有力不从心之感……，对了，皇祖母，负责李哲案子的楚风南已经回来了，孙儿让他尽快前来给皇祖母汇报，案情……皇祖母可都了解了？”

赫秋离呵呵笑道：“好孙儿，你的孝心我都知道，但是呀，李哲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他都死了我还掺乎什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给你弟弟报仇——记住，自家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他李哲鲁莽，不过是还太年轻的缘故罢了，皇上你可不能心里不舒服啊。”

“皇祖母放心，这件事孙儿一定给您一个清楚地答案，也可以告慰李哲的在天之灵！”

“好，好，现在呀，我是真的可以好好躺着喽。”

……

“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惊小怪跑进来的，还是季末。

刚刚从毓灵宫回返的李玄，就被太极殿的上官靖等人缠住。

奏折……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