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对着上官靖点点头,然后说道:“让邱凉进来吧。”
邱凉快步进了大殿,到了正中,伏地磕头,然后大哭不止。
李玄看见邱凉尘土满身,帽子上更是尘土飞扬,一张脸上此刻也成了泥猴屁股一般,不由得诧异的问道:“你……这是逃难去了吗?”
“陛下……老奴未得圣命,私自回京,还请陛下治罪。”
“这个等等再说,你先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火火的赶回来,又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陛下,韩千尺韩大人让老奴早点回来,或许还能逃得一命,老奴本不甘愿,无奈韩大人以死相逼,老奴只好未请旨就先行回来,原因是兖州……兖州早已经乱了,是完全失控的乱——当初陛下的预测,已经完全出现,而实情更加恐怖。”
“什么?”上官靖怒道:“兖州的刺史呢?府衙官员呢?为什么什么都没见到?一个奏折都没见到?”
李玄淡淡说道:“先别急……稳稳再说,韩千尺既然已经觉察到危险,为何不和你一块回来?”
“回禀陛下,韩大人跟老奴说:陛下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那就死都不能回来——这些时日他暗中探访,在接到朝廷大周诰的堂报之后,他召集了四十个兖州水灾的难民,让他们跟随老奴前来告御状,为的,就是彻底揭开兖州内幕。”
“那些难民……你都带回来了吗?”
“回陛下,都带回来了,就在宫门之外候着,老奴没见到陛下您,老奴不敢做主。”
“很好,你做的很好。上官大统领,你安排人把那些灾民都带到大理寺去,记住,要让他们吃饱穿暖,任何人不得歧视,去吧。”
“邱凉,你先回去歇息吧。”
邱凉磕头出去,李玄看着吏部尚书蔡成功问道:“兖州官场……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兖州刺史和府衙都瞎了心吗?你们吏部每年的核点清查都是走过场吗?”
蔡成功跪倒磕头:“陛下,兖州州刺史成军和兖州知府高放,都是先帝极为器重的重臣,外放之事乃是先帝力主,并且,先帝在臣每年奏报的述职核点清查之上朱批都是品优二字,臣……臣已经尽力了。”
“很好,很好,先帝刚刚驾崩,把责任都推到先帝身上,自然可保无虞,然有一点我深为困惑:你们的职责,你们做到坚持了么?即便你所说为真,然先帝日理万机,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你们所读的书,都是这么教你门的吗?所以说……你可真是其心可诛!”
“左相,兖州之乱,在朝廷之难在于路途,韩千尺危矣——岳成军手底下有多少兵马?”
“按照大周律,非边关州牧守地会有一千五百人到三千人,此编制随地方财务丰盈与否上下变化,兖州未发生大水之前,可算富庶,是以老臣看来,岳成军的手里,至少有两千兵马。”
“手头有两千兵马的岳成军,现如今让兖州大乱,而这还是一个地方官之中的优等。”
【作者题外话】:来这看看吧,感受也许会不同。
新媒体文,太太,也许不适合所有人,这一块地方也可以安放你纯净的心神,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