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家里虽然没有被火烧，但是每日这些上门勒索的人太多，草民也是痛不欲生……”

“是吗？李功给了你什么承诺？是大周所有银号都归你统辖，还是把每年对外的银号生意都交给了你？可问题是……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每年二十个顶尖的秀女？李功没那么贱，你说是不是？”

柳扶风如同被重锤轰击，顿时间一切幻想都烟消云散。

这位……果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

李旧辙本来早就准备动手，可是生生拖到了现在——你看李玄这个样子，李旧辙父子还觉得胜券在握……

我草恁娘啊！

见过坑货，没见过你们家这样的坑货！

李功从这离开，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早来一刻，李功早就成了阶下囚，可人家偏偏眼看着他离开，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

——人家根本不怕他们在任何时候发动……

这一瞬之后，柳扶风再看向李玄，他感觉他们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都看轻了……这个魔鬼！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柳扶风那曾经坚如磐石的自信，在这须臾之间烟消云散，化为青烟，他知道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但是……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

“依你做的那些事，你死上一百次都嫌少，都是老天爷对你太好了，但是，朕还是想听你自己说……好好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作死？”

“皇上……皇上……”

柳扶风痛哭流涕，这一次的眼泪，是真的为自己流的。

再好的演技，在这一刻也都失去了意义。

因为，对面这个人，不是使用厚厚的银票可以买通的。

当然，柳扶风自己想错了……也说不定。

“我大周先皇以仁义治国，对大周子民无比宽仁，对一众官员，也都是特殊宽厚，这导致了如今的恶果：吏治不靖，生民不安，无数巧取豪夺之事如同春草，遍地皆是——大周的生民被欺压，被屠戮，被肆意玩弄……

这是先皇的错！

他只记得这世上有人，但是，他不知道，人群中还潜藏着无数的魔鬼。

你们得到的不够多吗？得了银子想土地，得了土地想要身份，得了身份想要更大的身份——这些事都是因果，都是催命符，可惜，你们把因果都忘了。

你的脑袋还是你的……你算算还能有多久？当你也成为城外荒山枯冢里的一员的时候，想必你一定会知道：其实，你真的不算什么！”

【作者题外话】：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