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一下。”眼看着上官巧也要跟着走,李玄只能出声。
“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上官巧一张脸恹恹的,打不起一点精神。
“虽然我不知道那一日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能不顾受伤回来,我很开心——其实,那一天,包括之前我在朝中使劲骂人,都不过是演戏——包括我怼左相之时,也是如此。
朕的想法很简单,李旧辙这一次准备很充分,朕不想左相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把他骂回了家,谁知……他很令我失望。
这些日子你就先不要回去了:左相如果能够想通,那也是大周的幸事;如果不能,那就是他的灾难,你是救不了他的。
你的左臂没什么问题了吧?”
上官巧摇头:“我不知道……”
“放心吧,我相信会没事的。我可以打包票。”
看着上官巧狐疑不信的眼神,李玄挪开自己的眼神,开口说道:“走吧,还有大戏等着收场呢。”
……
“李旧辙,你自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李玄坐的很高,绝对算得上高高在上。
李旧辙和李功父子跪倒,被军士按住头,只能脸侧帖在地上,仰望高高在上的李玄。
“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可伤心的,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李旧辙淡淡的说道。
他的这种神色让李玄很不爽。
一个败落的逆贼而已,还装什么高深莫测!
“你一定很奇怪,你从大晋买的那批火器,为什么始终没有到你自己的手里?朕可以告诉你:那些东西被朕截留了。但是很可惜,因为那些火器实在是太过垃圾,朕就都让下边的人把它砸了,然后统统都扔了。”
李旧辙眼中满是愤恨:“你……你才是真正的奸诈无耻之徒,你既然早就知道有这一遭,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
“要和狡猾的狐狸相对,一定要是一个好猎手,在你面前,朕找到了好猎手的这种感觉。”李玄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就你这种人,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稍稍的有一点后悔,其他的时候——当你手握重兵,任何人的提醒你都会当成是对你的诅咒,所以朕不会去做那无用功。
你一定没听过这句话,那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李旧辙冷笑:“就算是你胜了,那又能如何?大齐的异姓王苑难敌死在大周,大齐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我用昌恒通宝的银子买了无数的武器火器,这些可都算在大周的头上……我想,你一辈子都还不上那么多的欠账,所以,咱们俩谁胜谁败,可还不一定呢。”
“是吗?那可真的要恭喜你了,至少你还有获胜的可能。但是,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那可不一定。按照大周律,皇族之人谋反,必须要在皇帝陛下的长辈主持下,大理寺公审才能定罪,现如今太皇太后生死未卜,你又能奈我何?”
“也是……朕想制定这一条大周律的,一定是造反起家的皇族,否则为何会对造反者如此宽容?你还别说,我还真拿你没什么办法。”
“我记得当初你父皇登基不久,有一位老皇叔造反,最后虽然被镇压,但是老皇叔就是利用这一条大周律,生生和你父皇拼斗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