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师娘又将寒江雪叫了回去，经过一次将身比身的神魂互换，这次总算没让寒江雪给她舔脚趾。

“来吧！真正的大战，阴谋诡计是无用的，本座想听听你的看法。”师娘恢复成锋芒毕露，桀骜不驯的残忍模样，声音依旧动听，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个字都让人心悦神服。

“独角兽，筑基巅峰。米杜莎，筑基巅峰，师娘，金丹巅峰，再加上本魔，练气期四层……这就是我们现在所有战力吗？”寒江雪将手摊开。

就这点战力？就想拔掉九十九座仙山，再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拿下，怎么可能？想想都做不到吧！

师娘冷笑：“呵……”

鸟巢忽然刮起了风，狂风，将如丝如绸的魔气吹散，随后便是数十股强大的气势，同时锁定寒江雪。

随之而来的是大大小小或是红，绿，白，等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眼睛。

咕呜呜……

嗝呃呃……

嘶嘶嘶……

妖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组成一股原始野蛮的韵律，精神仿佛回到上古洪荒，在漆黑夜幕下，广阔无垠的森林中，将一场即将来临的大战揭露一个小小的角。

但这里不是洪荒，也不是原始森林，而是囚笼，所以他们的吼声，追求的也不是杀戮和血腥。

“自由吗？”寒江雪想起自己说过的野望。

漆黑的鸟巢中，闪烁如灯的兽眼，声势浩荡的吼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无所畏惧的少年，凝成一副毫无情调与诗意，却极其质朴原始的画面。

啸声过后，便是一阵长久的安宁。

师娘的眸子仿佛也平静下来了，然后寒江雪主动凑上前，深深跪倒在地。

“师娘，弟子不该把两百万斤兽骨卖给灰布衣。”

此时此刻，寒江雪早已经明白，师娘所承担的压力和责任有多大，她就像是一个大家长，管理着成千上万的孩子，她的实力和凶名，是震慑其他仙山的资本，她留下那些兽骨，是否也曾有过落叶归根的信念？

最后，全都毁于他手。

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身上，这又是何等的绝望？！

“不是卖！是送……”

寒江雪脸色一变，怒道：“什么！灰布衣那畜生难道没有给灵石？！”

“一枚灵石也没有，不但如此，他还用兽骨泡酒，并大张旗鼓的制造玉骨飞梭，可以想象，接下来就是打乱市场，让万兽园遭受巨大而长久的损失，到时候……我的所有子民。想要活下来，就只有回归野性，互相吞食……”

“师娘，是弟子错了！”寒江雪低下头去，愿意一肩承担。

师娘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寒江雪身侧，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道：“你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