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一层，突破！”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牛二浑身一震，猛的睁开双眼，仿佛有一道精光爆射而出，师父寒江雪给他的“东西”还未完全融入身体，力量就已经开始改变他的身体。

一股奇特的感觉，像是有一只手，凭空出现，抓着牛二的神魂，不断往上提。

此间污秽，老鼠，潮湿，寒意，以及来自小玉的强烈杀意，似乎都渐渐淡化了。

“练气二层，突破！”

什么！又突破了！

牛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境界又上一层楼，仿佛水到渠成一般，一股清流不断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来的这么突然，牛二此刻仿佛回到了更小的时候，他才三岁，一场干旱，毫不留情的降临，整整一年，寸雨未降，让本就贫瘠的青牛村，差点发生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当所有人都绝望了，想要冒险进入禁区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朵乌云，随后就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场及时雨洒向大地，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永远的留在了牛二的心中。

此刻，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简直不能用惊喜来代替此刻的感受，应该是狂喜，喜出望外，喜从天降一般。

不仅如此，他的脑海中多了一道讯息，起初像是一滴水，然后慢慢汇集起来，只不过片刻间，就形成了一片水池大小，之后不断壮大，其中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震撼着牛二的心神。

“这是什么？！”牛二的视线竟然被强行拉扯，从天上拽到了地上，再从体外拽到体内，然后看着涓涓细流汇成大海。

“这也是师父给我的吗？”

牛二震惊了，他没想到除了实力在不断提升，连知识也在增加，这种东西，比实力更重要。

因为，知识就是力量，前人已经给他铺好了一条道，只要他顺着走下去，苟个百八十年，牛二有一种感觉，这些知识会一直陪伴着他，牵引着他，直到有一天，牛二走到这条道的尽头，将会看到一片广阔无垠的新世界！

“师父！你对牛二太好了……哈哈哈哈……”

牛二在心中呐喊，将自己的喜悦之情。感激之情传递给寒江雪。

现在，哪怕是死，牛二也无憾了。

因为，前方即便是一个天大的陷阱等着牛二，他也无怨无悔，因为他本就一无所有，又何谈失去！

这也正是寒江雪所需要的。

但牛二现在并不孤独，不止是心魔传给了他，还有一个牛二心心念念的东西，也在悄无声息的形成，融入他的体内。

给了牛二力量，知识，魔道神通，剑法，这些还不够，寒江雪还要继续给予他更多，更多。

怨鬼从牛二脑海中冲了出来，凝成一个少女的模样。面露狂喜之色，仰头大笑不止，随后，她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条触须刺穿她，将她拉进牛二的体内。

此时此刻，怨鬼已经放下了所有仇恨，因为她也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有冲天的怨念，但在牛二身上，她找到了解脱，牛二理解她，给了她一份赤子之心。

于是，怨鬼心甘情愿的，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在寒江雪的控制下，将怨念不断转化，以牛二的丹田为炉，以魔气为火，信念为工，取心血淬炼，终于，胎成。

轰的一声，怨鬼的意识，消失了，或者说，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但是牛二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悲痛，随后又被惊喜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