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晋安从来没被人问到哑口无言，这是第一次。

他缓缓松开木锦苏，垂眼扫过照片，“我从没答应放你离开。”

木锦苏唇角勾起，带了些自嘲的笑，“哥．．．．．．．”小木顿了顿，这个对他来说熟悉到骨子里的称呼，现再叫出口却觉得十分别扭。

“哥，你把我惯坏了，变得贪得无厌了。我不仅想留在你身边，还想要你的真心。”

起初他不敢去正视跟前的男人，说到最后眸中湿润，心中痛苦，扭头的瞬间他朝卓晋安瞥去，一向喜怒不辨的脸并未因他的一席话而有任何反应。

他不该幻想。

卓晋安好像一下被小木的话惊住。

这些年他只为苏扬一个人动过真心，也让时间消磨得只维持表面的假象。

他对小木的感情也有所察觉，却没想到用情至此。

“哥，你看，你给不了真心，再回去对我而言真是一种折磨。何况．．．．．．”你身边还有苏扬。

后面的话他不说想必卓晋安也懂。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您要多少有多少，我没有那么重要，不值得您如此费神。”

小木索性把话挑明，在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人身边守太久，他已经失去动力，彻底不抱希望了。

卓晋安无言。

从他飞过来到抓小木到这里，都处在冲动的，无理智的状态。

他没想为什么。

一惯以来，他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习惯小木的追随，习惯有他在身边的生活，他的聒噪、矫情、软糯还有骨子里的不羁，现下木锦苏问他要真心，他并未料到。

也显然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故而有些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