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周围安装监控设施,跟踪小木,发照片撩拨关系,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竟也没去细究,以为以苏扬还是那个温醇、善良的男孩,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站在原地不动的只有他。
“只有这些。”苏扬抱着卓晋安的胳膊,贴着他,闷闷地说。
他低着头,眼睛通红,盯着某个点,五官扭曲,无声的笑,整张脸看上去狰狞阴狠。
“晋安哥,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苏扬永远懂得怎么戳男人隐藏在心底的柔软,“我在木锦苏跟前,像个跳梁小丑,被他讽刺挖苦,被他讥笑成瘸子......”
苏扬有些泣不成声。
他最不能容忍别人以“瘸子”描述他,偏生木锦苏每一句都打击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卓晋安似有些动容,抬手做了个揽他的动作,随即又放开。
“晋安哥,我不停告诉自己不去看您身边养着谁,不去介意你跟谁过夜。但他不能拿这些在我面前炫耀,嘲笑我不健全的身体和.......”
苏扬有些泣不成声,卑微的话和渴求的眼神望向男人时,像把无情的软刀子,捅的卓晋安心中泛疼。
他的小苏是那么善良、温暖,有着一颗柔软的心,却在最危险的时刻挺身护着他。再看现在,物是人非。
“小苏,别去碰触我的底线。我说过,不会丢弃你不管,所以不要搞小动作。”
卓晋安没去看涕泪交下的脸,拂开抱着他不放的手,走了。
苏扬扬手将马克杯甩出去,砸到楼梯角青绿的盆栽,发出一声脆响。
武叔出来,暗叹口气,有意无意地说了两句,“这是小木先生喜欢的盆栽,先生吩咐过要照看好。”
这盆栽送来那会儿,武叔以为是为迎接苏扬,还跟小木说过。今天他接到卓晋安电话,特别叮嘱让他不许人进入书房和照看这株盆栽,他才恍然自己会错意。
苏扬见管家竟也替小木说话,怒火更盛,他强自压抑着,问:“噢?还有哪些是那位小木先生的东西?”
武叔弯腰整理盆栽好盆栽,直起身恭敬地说:“小木先生的东西都在先生书房。还有先生吩咐不许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