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夫子很奇怪,他给自己送胭脂水粉是何意思?等赵大能家的案子结了,她非得好好探一探他,没能带走她的孩子们,他又想要做什么呢?
此时堂前,秦河已经与文大状辩护起来,秦河询问刘老六,赵大能赶生猪的那日他在何处。
刘老六冷笑一声,看向秦河一脸无畏的说道:“秦秀才是睁眼瞎么,那天我在何处,你们一家人都看到了,你一个秀才公去东山书院卖炸鸡,我不是在你们对面做生意么,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是呢,有不在场的证据。
只是秦河不紧不慢的从袖里拿出一片衣角,随即呈了上去,还一边说道:“这是从死者手中拿到的,当时赵大能被抬回村里,我大哥就在旁边,他手中抓住这一片衣角,大人,我查到这衣料做出来的衣裳,只有城北王庄有。”
“而王庄卖出的这款布料中,最近新出的料子只有三位顾客买过,其中一位正是刘老六亲自去买的。”
刘老六看到那熟悉的布料,脸色大变,心头吃惊,这衣料明明是他买给母亲做衣裳的,母亲行事向来有分寸,绝无可能亲自动手。
“大人,且看衣料上的针线,想必刘老六看了会眼熟的。”
刘老六被带到跟前,看到衣料后,惊住了,他娘穿的衣裳,所以是母亲亲自去的么?
文大状发现刘老六状况不对,立即插嘴,“大人,一片衣料算不得什么,咱们说的仍旧是赵大能之死,阁下难不成不相信捕快和忤作的查案结果?”
秦河看向文大状,心头郁闷,刚才已经看到了六神无主的刘老六,没想到刘老六被文大状一说,立即松了口气,人也不再惧怕,又白费了心思。
“若是个意外,死者手中又岂会有一片衣料,而且还是绸子料,普通百姓家中又岂会有。”
文大状大笑出声,“秦秀才说话真是好笑,你说这衣料是死者手上得来的,可有证据,是不是还得向阎王把赵大能请回来问问?”
刘知县听到这儿,拍下惊堂木,警告两人好好说话。
同时刘知县问刘老六,可认得这布料,他买走王庄的布料后交给谁了。
刘老六变聪明了,说是买了给内宅妇人做衣裳用了,内宅妇人都待在宅子里,门都没出,这是栽赃。
刘知县沉着脸看向秦河。
文大状也是一副胜券在握。
这会儿秦河朝外头听案的百姓中看去一眼,与秦老三对视一眼,秦老三这就点头,随后从人群里退出。
文大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疑惑,这对兄弟要做什么?
秦河很快从袖里再一次拿出证物,是老三捡到忤作的验尸文书,上面有对赵大能致死伤情的描述,还有忤作的亲笔。
文书呈上,忤作和捕快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忤作,更是吓得跌坐在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