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干脆默认了谣传,也正好省去了和其他人交流的麻烦,因为他们一听说她是打架留了级,都对她退避三舍。
姚珍珍被老师安排在了林夏凉和沈观南的前排。姚珍珍对这两个男孩子的印象非常深刻,脸庞帅气,在班级里还有些威信。只是两人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一个内敛不多话,一个活泼开朗爱耍贫嘴。
沈观南不爱说话,偶尔有人问他问题,他都懒洋洋的推脱给林夏凉解决。林夏凉大方热情,有问必答,让姚珍珍对他多了份信任。
所以当姚珍珍鼓起勇气回头询问问题被林夏凉拒绝的时候,瞬间像是跌入了冰窖,浑身发凉。即便是握紧了拳头,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尴尬抑或是被人拒绝的羞愤。
为什么?一切难道都是假象吗?还是林夏凉只拒绝她?
大脑停止思考,脸色煞白,机械的转头回身。听见身后男孩略带嫌弃的声音:“怎么什么人都能到咱们班啊?我们班是收容所吗?”
这埋怨一字不漏的传入姚珍珍的耳朵,果然,他只拒绝她的询问。
她想回头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转头盯着林夏凉看了两眼。
此后的一段时间,姚珍珍识趣许多,在班里安静的像个隐形人,她想若是哪天她没有来上课,应该也没有人关心吧。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姚珍珍刚吃完午饭就往班级里赶,想趁着班上没人的时候小憩一下,刚走到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停下脚步,定睛看了眼,几个男生正围坐在林夏凉的身边,唯独她的位置是空的。宛如那地方是什么传染病的源头,叫人不敢靠近。
“姚珍珍是不是咱们班最黑的女生啊,”林夏凉用一种王者的姿势评判着姚珍珍:“我看她比王松还黑。”
听了这话,姚珍珍抬起的一只脚终是放下来了,原来自己在林夏凉的眼里就是一无是处的黑人。
“我看是。”几个人附和着。
“而且这个姚珍珍来来去去好像只有两套衣服,”林夏凉用手撑着脑袋,皱着眉一脸嫌弃:“外加一套校服,我看她那两身衣服都快破了,还舍不得换,也不知道是不是租来的,那么稀罕。”
“我倒是没注意。林夏凉你观察的这么仔细,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喜欢她?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可不喜欢黑乎乎又不爱换衣服的女人。”
姚珍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深蓝色的衬衫已经开始泛白,一条拖地的长裤今年也变成了九分裤。
可是这些和他林夏凉有什么关系,他觉得难看大可以不看,可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若无其事的进入了教室,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几个男生见她来了跟见了鬼似的,做鸟兽状散开,只余下她同林夏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