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樱被先生宠惯了,内心恐惧没有,心里的草倒是长得飞快,老黄牛又该劳作了。
“先生,真没想到,你还会讲课。”
“讲得好吗?”
“特别好,我的糖先生什么都会。”
南樱和馥远棠边吃边聊,潘仁峰除了被老鬼王吓出一身鸡皮,还被南樱腻出一地疙瘩,这一老一少配合默契,可潘疯子一人祸害。
“先生,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昨天晚上就定下来了吧,却还不说。”
“提前说就没了惊喜,你还能整堂课都把眼睛长在先生身上吗?不过就是想讨你个移不开眼罢了。”
馥远棠这句情话可是把潘仁峰砸懵了,我操,老男人这么会吗?
“我是移不开眼了,可也没做好充足的准备。”南樱含了一口汤,咽下去的时候刻意扬着头,让馥远棠看着那喉上诱人的滑动。
“你的准备还不充足啊。”馥远棠也半侧过脸来,让那妖精欣赏一下自己留下的妖印祸根。
“不够。”南樱嗔着说,“一早知道,就该让你坐轮椅来上课,五百多人都移不开眼,该把你瞧坏了。”
“小气鬼。”馥远棠笑着刮了下南樱的鼻尖。
这俩人妥妥在潘仁峰面前秀了个恩爱情长,你侬我侬,再露骨些可以直接奔床上去了。潘疯子算足足长了回见识,也不禁暗叹,老男人这么香的吗?自己之前总喜欢盯着俏弟弟,看来以后要改改口味了。
接下来,礼神殿的火/枪课是在明天上午。饭后,本打算一起回天枢城,胡先生回来同先生耳语了几句,眼下便走不成了。
潘仁峰被安排先送走了,南樱留下陪着先生。馥远棠盘算一番,而后问道,“樱,在礼神殿还有四十节火/枪课?”
“嗯。”南樱点头。
“那不用上了,我教你。课上签到我让小胡去办,不过,通过考试还要你自己来。有问题吗?”
南樱没想到,先生居然有时间带自己练枪,四十节火/枪课,岂不是一整个上半年先生都不会走,都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这何止是惊喜,简直是砸晕人的大喜呀。
心情缥缈,南樱感觉若没被先生握着双手,他都要飘上天了。半晌,只顾着乐,都忘了作答。
“樱。”先生再唤一声,才叫醒南樱。
“啊,没问题,只要先生教得好,考试一定没问题。”南樱说着,这便凑近来骑上馥远棠,跨开了腿,才意识到胡怀礼好像还在……这……
小胡倒是机灵,赶忙转过身去,假装在发虫信,方才这一幕完全没看见嘛。
馥远棠一边笑着把南樱不知该上该撤的腿扯坐下来,一边对小胡说道,“行了,你去回松鸣一声,后天的课安排着吧。”
“是。”小胡不曾再转身,背对着领命,急步离开了眼前的是非之地。
人才走,关门声还没响尽,馥远棠便把南樱吃咬进嘴里,一整个中午,三三四四的人碍了多少眼,耽误了多少非正经事。
“先生,你是因为染尘要来上课,才临时找段首座把他调换走的吗?”吻的间隙,南樱弱着声息问道。
喘急的气,加上话里的旧情敌,瞬间激起了馥远棠的斗志,昂扬着进击,那吹在耳边的风更燥烈起来,“让你一上午都盯着他看,我会吃醋的。”
南樱懦声哼叫着,被这股子酸味儿也熏上了劲儿。
二月初七要在礼神殿上第一节地志课,不用考虑火/枪课的时间,就只需在五天后赶回礼神殿便可。至于枪嘛,什么时候都能练。
之前,胡怀礼来讨令,是因为先生的第一堂史学课瞬间在通文殿引起了轰动,首座段松鸣和掌殿史奉恩联合请命,诚邀先生在后天为通文殿学子加开一堂,并要胡怀礼代为转达。馥远棠无心上课,本就是为南樱而来,不过,念在段首座客气又给足了情面,定好的老师都给费力调换了,自己也不好再驳回段老的面子。因此,才要先问过南樱,若不急着赶回礼神殿上火/枪课,这事儿就能应下。
馥远棠当然知道南樱不会反对,但小孩子嘛,总要让他做主,不能什么事都自己代为决定,硬性捆绑,时间短叫霸道的甜,时间长就是管人的烦。孩子一旦逆反,可不好补救。
馥远棠对南樱的心思里面,除了占有,还有因爱而生的包容与引导,让自己爱的人成为更好的自己,他也才会更爱自己。
老男人的算盘永远打得精妙且不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