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骤起的掌声和口哨声里烘托出一个舞者来。场上鼓乐节奏加快,旋律是当下最流行的曲目《为何你要那么坏》,这种歌曲更盛行于全国各大舞场,出现在军营,再由那些穿着军装的兵将唱跳出来,简直,浪炸天际。
房顶都快要被掀翻的热舞,让南樱也忍不住停下匆匆离开的脚步,驻足片刻,观望片刻。
领舞者,短发,墨镜,军装夏常服,高高的个子,宽肩乍背,舞姿从容有力,狂而不乱,这样干净的舞架子,若说今晚一并拿下所有人,峰哥没戏,此人却有望。
南樱也就刚想到这里,没来得及细瞧辨认,那领舞者就携着一众随舞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南樱的心竟被这股山雨欲来之势猛地撞了一下,这感觉犹如第一次被先生托起下巴索了吻,又如同第二次被按在门柱上强吻着,再好像……南樱不敢往下想了,看着这个越来越近的领舞者,怎么满脑子都是家里那位老先生。
不能够,不能够,这样的臆想可使不得。南樱想着赶紧撤,脚下还没迈开步,就被舞者们围上堵在了原地。
此时,正唱到那一句……为何你要那么坏,不爱还要走过来,只要问你爱不爱,爱就勇敢留下来……
南樱被这歌词和舞者们闹得,本就白净的面庞禁不住场上的热,瞬间就红透了。
歌词绕着这四句唱个没完,那领舞的军哥哥也绕着南樱跳得骚气四射,场上的灯光迷离闪动着,南樱觉得心慌,都没敢正眼瞧那哥哥。
再次想走,那哥哥便不客气上了手,扯住南樱的腰带,把人揽撞到怀里。
心贴着心的时候,南樱感受到两个心轮撞击的力量竟强大到将周遭一切乱象杂音全部吞噬。这样的感觉,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给他。
除了,樱的糖先生。
南樱一把摘下那人的墨镜,暖昧勾魂的眼睛藏起来,飘然的长发剪短了,喜穿的长衫变短装,好一只老狐狸,脱胎换骨一般,竟偷偷回来盗洞。
馥远棠没说话,只用眼睛问着,哥哥这身新装扮,如何?有没有年轻个十岁八岁?
屁!再年轻也还是老牛吃嫩草!老人精,居然还会跳舞!居然跳得如此浪骚!多大岁数了,不知羞耻,抢年轻人的饭碗!
南樱心里骂着,眼神却拉丝一般粘在糖先生脸上,再移不开。
二人就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磨着眼神,擦着将要走火的枪,终于挨到那歌词唱至尽处……你怎么那么坏,爱你还不来……
“你怎么那么坏。”樱贴着糖先生的耳朵。
“爱你还不来。”灯光暗时,糖先生贴着樱的唇。
转瞬即逝的磨蹭,更撩得人欲/火焚心。总算,场上的灯光亮起到别处,随从的舞者也跳转到下一场热情当中。才得了空逃出来,二人便撞着身子隐去暗处,等不及回房间了……
“老狐狸又搞偷袭。”南樱仰着头,任那急促的呼息声肆意侵掠着。
“偷来的更香。”
堂堂馥总军擅于抢,喜欢偷,总之,在南樱身上从不干正经买卖。这次,又不知借了谁的地盘,反正天黑,没人,藏于角落见不到光,那就索性闭上眼睛用心来看,用嘴来尝,用叠加起伏的温度盖过仲夏夜的暑热……
几轮过后,回到总军下榻的房间,南樱才得眼细看这位焕然年轻的先生。
“怎么剪短发了。”南樱捋着再挽不了髻子的头发,似心疼着,可惜着。
“短了更配你。”馥远棠又贴上来。
南樱坏意再起,瞟向下面,挑逗着问,“你确定?”
馥远棠原本压着笑的嘴角释放开来,端抱起南樱走向卧房,“年轻的肉/体就是不容易满足。”
“容易满足怎么招架得住你这个非人。”
战火再燃,再熄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