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考过后的暑假,成了两个人在开学前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而后大概只有每个暑假和寒假他们才有见面的机会了。
因此季云期很珍惜和于雅这个暑假在一起的时光。
而变故却在他大三的时候产生了。
就在一次苏辞言举办的酒宴上。
那是季云期改姓苏的宣告晚宴。
苏辞言要对外宣称这个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把他拉到房间里面去。”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正背着另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故意中招的季云期。
此时家族的内斗已经到最激烈的阶段了。
而成功与否,全部都在这一次了。
若败了,他身为刚刚认祖归宗的苏家长子,声名尽毁。
若成功,仅剩下的苏家二房一脉,将彻底被从帝都苏家除名。
毕竟,自家人派人抹黑自家人的名声这种丑闻,不论是让自家人知道,还是被媒体小道消息传出去,对如今的二房来讲都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依旧停留在云端还是跌入泥里。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搏。
是季云期留给他们的最后一搏。
令季云期没想到的是,二房一脉竟然直接变成了一条疯狗。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打破了二房最后的一条心理防线。
事情并没有按照季云期想象中的发展,而是朝向了一个不可控的方向。
二房有人要直接杀他,灭口。
虽然他要是死在了这场宴会上,最后爸妈找出来真凶依旧可以打垮二房,但是显然……季云期不能死在这儿。
二房一脉显然是抱着能带死一个是一个的想法,他们不一定会死,但是他们要先拉上季云期给他们陪葬。
对于还在前厅招待客人,对自己的儿子无比自信并且没有时间管自己儿子的苏辞言夫妇来说,显然没有办法得知自己儿子即将遇害的消息。
“季云期?”女人在房间里轻轻叫着被绑在床上的男人的名字。
被绑在床上的男人一双凤目葳蕤,眼尾泛红,嘴唇紧抿,色彩却瑰丽而色情,是平日里没有的媚态。
平日里桀骜的男人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若被外人看见,不论男女,恐怕都想蹂躏一番。
季云期此时不发一言。
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倒是这女人对他很熟悉的样子。
一身瑰丽红色礼服的女人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让你身败名裂的。”
季云期不说话,这个女人穿红色还没有他妈好看。
见男人不说话,女人走上前去挑住了他的下巴,“真是可惜了。如果我现在不需要完成任务,我一定想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季云期把头扭到了一边。
脑海里在疯狂思索现在应该怎么解决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已经被运出别墅了。
这会儿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就算爸妈要发现他消失,起码还得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好享受活着的时间吧。”女人笑道,“再过五分钟,我们就会从马路上经过,然后……”
女人顿了一下,“砰的一声,我们就都血肉横飞了。”
“?”季云期疑惑了,苏辞牧,他的二叔,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不要命的女人。
“你就甘心跟着我一起死?”季云期对这个问题比较好奇。
与此同时,他在疯狂用藏在手表里的一个小薄贴片割着绳子。
幸而他们为了不让他起疑下的是而不是迷药。
不然这会儿自己真是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