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哦,这是素贞用北宋词人李之仪的《卜算子》改了两个字成的……”马千乘喃喃着。
这时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教场里。
哦,那是马家管家冉大成。
“少……少爷!出......出事了!”冉管家气喘吁吁,“宣抚使和陆林虎将军不是去乌江那边沿与田雄龙家交涉边界纠纷了吗?还把覃二娘也领着一同去了呢?我只有来找少爷,求少爷给一个主意了!”
“什么事?”
“火龙山看守祖墓的马天德派人来报:有一个道士独自来到祖坟地。这道士拿出朝廷的金牌信物,说他是什么朝廷地理巡检师,要进我们家祖坟地看看呢!”冉大成急促地说,“马守田不敢不让人家上去呀!只得暗中派人来,问宣抚使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马千乘来回地踱了几步,马上说,“你快去准备五百两银子的一张银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动邪念哟!我去马棚把马牵过来到衙门前等着你。
马千乘只挂着一把腰刀,往马棚方向就跑。
他把马牵到衙门前,马大成也把银票拿来了。
马家大少爷伸手接过来,略微一看,揣在了怀中。
他在十字街转弯处往城西门方向打马,出了西城门,直往回龙山马家祖坟方向跑成了一溜烟。
不过半个时辰,他就来到祖坟地回龙山了。
“天德伯!天德伯!”马千乘急急忙忙地下了马,“天德伯在哪里啊!”
“老奴在这里呢!”一个老头从守墓的茅棚里钻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说到,“朝廷来的地理巡检师已经在祖坟地测量半天了呢!”
马千乘也顾不了什么了,一口气奔向了回龙山金星开窝的祖坟地。
马家祖坟前的大碑前果然端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朝廷的御用风水师柳随风。
柳随风盘腿坐在石碑前边的贡台上。他面前摆放着一面大罗盘。罗盘上是搭着两端是两枚铜钱的一根白线。
这个大师掐着手指,口里却在喃喃呐呐。
马千乘气喘吁吁地看着柳随风。柳随风却不动声色,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马千乘到来的样子。
“哦,不知道大师驾到,”马千乘等到自己的气喘定了,才双手抱拳,鞠了一躬,“我垫樽钱还没放,就劳驾大师给我们家祖坟查看了?那好啊!大师看过之后,就烦请给我明示一下吉凶祸福如何?”
马千乘一边说说话,一边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掏出来,轻轻地摊开,轻轻地放在了柳随风的罗盘下面。
“都说马家祖坟地不得了,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柳随风的目光盯着银票,立即放出光来,“这事不如实向朝廷报告啊!就是欺君;如实报告呢?却又怕……”
柳随风的话才说到这里,却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银光一闪,一把腰刀带着风声摇摇摆摆地飞来,直插柳随风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