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去赤水河渡口观察水牛塘那边情况的人回来向奢崇明、樊元啸他们报告:播州兵出动了。他们十多个人一组抬着竹排,正快速地向河岸边冲锋。
“这么说他们还真要对播州发起攻击了?正巴不得呢!”奢崇明兴奋地下令,“就按樊老将军说的办:等敌人来到城下后,樊龙、樊虎和我出城应战;老将军领一军从后城门悄悄绕过去,控制住他们刚刚架设好浮桥的渡口,保证我军能快速地过河。”
“不!控制渡口的事还是我们去吧!”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樊老将军还是守住蔺州的要紧,以后永宁彝军的给养都要经过蔺州,这里太要紧了呢!”
大家看时,却是站在樊龙身边的吴怀瑾。吴怀瑾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看向樊龙,有些腼腆的样子更好看。
“对!还是由我们去吧!”吴怀瑜也在樊虎的旁边说了一声。
“你们——”奢崇明看着两个女孩请缨,有些犹豫,“我也知道你们长期跟随秦良玉出生入死,不过——”
“就让她们去吧!”樊龙和樊虎双双向奢崇明抱拳,“主公还把她们当着客人,是没把她们当成我们兄弟未来的媳妇哟!她们也是我们永宁人啊!”
“既然这样,那我永宁可就添两员女将了哟!”奢崇明一脸的笑意,“那就给两个姑娘五百兵。你们估摸到那边过来的人马都到了蔺州城下后,出其不意夺下浮桥,控制住渡口!”
“谢谢主公!”两个姑娘学着樊龙和樊虎的样子爽快地答应。
原来杨通、杨达按照杨应龙的布置到崖门谷河水上游去布置去了。水牛塘关的熊擒龙和熊擒虎并不知道奢崇明和樊龙、樊虎他们已经领军到来蔺州,却欺负樊元啸年老,要来血洗蔺州城了,以便激怒永宁彝族的军马,把他们往崖门谷里引呢。
一路毫无阻碍,他们就来到蔺州东门城下。
蔺州东城门紧闭着。
“喂——樊老匹夫——”熊家兄弟俩叫人大声地叫喊,“老匹夫樊元啸在城上没有?是你怂恿手下用奸计杀害我们三祖母的吧!你们彝裸啰拿着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给朱家朝廷当狗啊?”
“我说熊家兄弟,杨应龙那条蛇还能翻起什么惊天的风浪不成?还有你俩那个熊样,也敢叫什么熊擒龙和熊擒虎啊?真以为自己会成为什么将军吗?”樊元啸在城上回应,“人家说是我手下干的就是了吗?我说你两个就是猪脑子,不快快退军,我龙儿和虎儿来了可有你们的好看呢!”
“人家怕你那两个崽,我们可是专门擒龙和擒虎的啊!”这时熊擒龙大笑起来,“老匹夫听好了:若是有勇气,就出城来与我们大战一场如何?要不然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呢!一旦打破了城池,他们可分不清什么年轻和年少哟!”
“对!我们可认不得什么年轻年少哟!”熊擒龙他们领来的播州苗兵起着哄起来。
“那你两个小子听着!”樊元啸高叫了一声,“你们往后退出一箭之地,本将军马上出城宰了你们两头笨熊!”
熊家兄弟信以为真,还真的让那些吵吵嚷嚷着的苗兵往后退了好远。
城里金鼓齐鸣,接着是三声牛角号响。
蔺州东城门接着便吱呀吱呀地打开,城里涌出一军,为首的不是樊元啸,而是永宁宣慰使奢崇明。这位彝家统领也不搭话,拍马舞刀直取敌人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