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看着我身子单薄,武功方便不行吧?”
罗乾象笑了起来,“我承认马上冲杀肯定没有樊龙和樊虎他们勇猛,但徒手搏击,我还真的谁都不怕?”
“真的?”奢崇明怔怔地看着罗乾象,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主公只管和樊老将军商量好让他们设擂台比武招亲,我凭借自己的本领抱得美人归就对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有家人来报告奢崇明,说他姐夫安疆臣昨晚归西了。
“这——”奢崇明看着罗乾象,“我只能向樊元啸老将军简略介绍你的情况了,既然是我姐夫身亡了,那肯定得亲自前往水西吊唁呢!”
奢崇明说完,变成袖口里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金票递给罗乾象,算是聘请他为军师的聘礼。
“不!”罗乾象哪里肯受,“以后立了功劳了,罗乾象少不得大富大贵的,今日永宁根基还小,有钱还是留着招兵买马,办大事要紧呢!”
奢崇明再三劝说,罗乾象最终都没有接受,这又让奢崇明对这个罗乾象越来越信服了。
这个永宁宣慰使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渝州后,罗乾象回到家中,打开了屋顶的阁楼,从里面抓出了一只鸽子,写了一张字条绑在鸽子腿上,又到阁楼上去放飞。
水西的丧礼是由安尧臣组织的,他遵从了大哥安疆臣的意见。把陇城让与朝廷“改土归流”,到水西接受了宣慰使的位置,并通过郭子章表奏了朝廷。
奢崇明问安尧臣说:“我姐夫有什么交代没有?”
“有的,对于朝廷,我们要‘戒急用忍’;对于杨家,还得防着那个杨珍。”安尧臣回答,“杨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不除,终是祸患。”
奢崇明看了看眼前这个新上任的宣慰使,知道他同安疆臣一样都是有智慧的人。他想:“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夫,而自己却又是水西宣慰同知安邦彦的姐夫,奢安二家,就我最大了,看来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自己的责任不轻。”
再说渝州这边,没几天,樊家的比武招亲擂台就在小城的十字大街搭起来了。木头搭成的长方形台子,后边还搭成了一个简易的风雨楼。
风雨楼后面封闭,里面一条长凳后面坐着吴广、樊元啸、陆林虎、陆林豹;条桌的一边是樊家大姑娘樊凤,吴怀瑾和吴怀瑜一左一右地坐在樊凤旁边;擂台的左右两边站着两个大长条汉子,左边是樊龙,右边是樊虎。
樊凤还真的是花容月貌。
台子的四周是樊家从蔺州带来的随从,还有一队吴广手下的兵勇。
台子前面早就站满了人,热热闹闹。
三声锣响,吴广上台。
“渝州父老乡亲!”这个云南总兵喊道,“在下吴广,承蒙蔺州樊老将军看得起,要我对他们家比武招亲擂台作主持。凡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未婚者皆可上台比武,这里要声明一句:擂台上只能点到为止,不得恶意伤人;与女孩子比武要注意攻击部位,不得有不雅的行为让人难堪......”
吴广宣布比武规矩时,罗乾象打扮得利利索索地来到了擂台上的人群中。
人群中还有他飞鸽传书请来的四个人:一个是巫溪灵猿袁洪,一个是桂北野猪阿尤甫,另外两个是雷山双蛇,一个叫卢文明,一个叫卢文秀。
四个人都是罗乾象的死党,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罗乾象就是杨珍。
吴广宣告完毕,却见两个人同时抢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