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彦和陈其愚他们帅兵征讨假借杨珍之名造反的袁洪、卢文明和卢文秀他们时,却没想到水西却出了事。
原来柳随风查完四川各土司的祖坟后,又辗转到了贵州,听从贵州矿使刘光定的调遣。
在柳随风查看刚刚逝去不久的安疆臣及其先祖的坟茔时,安尧臣偷偷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于是这个朝廷地理巡检师便对刘光定说安家坟地不怎么样。
“只是勾搭小地罢了!”柳随风对刘光定说。
“勾搭小地?”原来刘光定是一个邱成云还坏的货色,他疑惑地看着柳随风,“安家在水西之地已经延续了一千三百年了呢!这么长久的福气,也还只是勾搭小地?”
“哦!这乌蒙山脉蜿蜒来到水西,正龙去了百纳九龙山,再经过比那入遵义后形成了大娄山脉。眼前这一条龙脉,却是以凤山为火体分出来的一条大支。这凤山如同冲天的烈焰,所出一条龙脉曲曲弯弯经过了水西慕俄格,在慕俄格后面的云龙山开帐。慕俄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正龙左面的咯吱窝罢了。最好的墓穴,应该在落折河边上的延江大山上。这凰山下的安疆臣坟墓,只不过是接凤山气脉的一条小支脉。凤山高耸,周围巉岩,不久之后水西必生祸端呢!”柳随风忽悠起了刘光定,“公公与其强行破坏其风水引水西不高兴,还不如让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好。”
“不久之后水西真的会有祸?”刘光定疑惑地看着柳随风,“那么这周围没有好坟地了吗?”
“哦!你看啊!前面凤山来龙左面山上有一坟地,山体清秀,大气磅礴。可惜前有凰山,后有凤山,两山相对,其明堂现在山颠水倒,久后必生祸端。也不是什么好风水啊!只不过是一草寇之地罢了,做不了什么大事的。”
“草寇之地?”刘光定的眼睛突然发亮了起来,“这不就是会危害朝廷的墓地吗?既是如此时,如何才能使它不会为祸我大明天下?”
“斩断后龙腰部即可也!”柳随风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
几天以后,刘光定再次来到了水西,还带去了贵州新任贵州兵马总督王象乾调拨的一千兵马。
刘光定以找矿为名,在所谓的草寇坟龙脊刨出了一个深深的壕沟。
陈其愚堂弟陈方典把这事报告给了安尧臣时,安尧臣大吃一惊。
“受害的是陈家哪个祖人的坟墓?”安尧臣悄声问。
“先祖陈友德。”
“陈友德?”
“就是汉王陈友谅的弟弟。”
“他妈的这个刘光定,尽帮万历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是我们安家害了陈家了呢!”安尧臣咬了一回牙,接着又问,“但你说水西又能怎么办啊?”
“为水西百姓生存,先宣慰安疆臣丢了老婆和一对儿女都忍了,我们家怎么能给水西带来祸害呢?”陈方典流着泪说,“好在安邦彦同知这时去遵义剿灭杨应龙余孽去了,要不然依他那个脾气,早就忍不住了呢!只是还有糟糕的事等着去办!宣慰可不能大意啊!”
“什么糟糕的事?”安尧臣警觉起来。
“我刚刚听说这个刘太监又带人去乌撒了呢!他肯定会去那里祸害安啸龙老爷子家与水西分支的祖坟地的。老爷子更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性子,绝对忍不了这口气的呢。宣慰您还得亲自跑一趟,阻止住安老爷子的火爆性子才好啊!”
“什么?”安尧臣一听就急了,“快,水西这里已经无兵可带,你我抄近道去织金,叫安邦俊点上些人马去一趟乌撒。不到万不得己,水西都只得忍让着。”
安尧臣与陈方典急急忙忙上了马,取道织金而去。
第二天,织金通往乌撒的路上驰过一队彝家骑兵,领头的人就是安尧臣、安邦俊和陈方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