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到姜岩背着自己心爱的箭去挑马时,正巧乔绛也刚挑选好马。
那马整体虽为红棕色,却是杂毛马,除了深浅不一的红色极其丰富,看起来令人眼花之外,又带点灰带点黄,有些滑稽也有些特别。
十几岁的少年攀比心说是很奇怪的,姜岩觉得乔绛但马很拉风,也想要个拉风的。
可他找遍全场,也没有找到颜色杂到怪异的马匹。
姜岩目光便落到一匹颜色很纯正、只有尾部有一缕红棕色长络的白马身上,蹦蹦跳跳过去……可那白马又不跟他走。
他一沮:“乔绛,你哪找的马啊,还怪好看的。”
乔绛嘟囔:“都说了你该叫我哥,真没礼貌。”
“你就比我大几个月,长兄如父……你还想做我爹啊。”姜岩目光便搜寻马匹边应,“我回头就告诉我爹,问问他乐不乐意。”
乔绛双手环抱,决定不和姜岩计较:“你倒是快点找,有这会儿磨蹭的功夫都找到了。”
姜岩最终只能拉走一匹平平无奇的深棕黄色马匹,边走还在连声叹气。
不过他很快就重新开心起来,因为特意做的箭矢果然好用,也不枉费自己昨日临阵磨枪练了一整个早上。
不一会儿姜岩就逮到很多活物,反观乔绛那边几乎一无所获。
乔绛有些急了,面色严肃。
今日怎么这么背呢?!
可能是陛下说要活捉,那就不能伤到要害,乔绛便在行动间有些畏缩。
旁边的姜岩耳朵一竖,让马蹄放轻些,目光凝在前方动着的草丛中,倏然发出一箭。
草丛中的兔子惊惶,带着被箭刺中的腿跑了出来,姜岩过去拦住。
眼看姜岩越捉越多,乔绛略有些焦虑,听到动静再次放出一箭,却再一次扑了个空。
乔绛无奈过去捡起空落在地面、干干净净的箭。
因为姜岩捉了挺多野兽,带着它们走有些费劲儿,便休息了会。
看着带着失望走过来的乔绛,他忽然兴起:“乔绛,要不这样,我们赌注换一换。”
“换成什么?”
“反正我们同岁,谁赢叫谁哥。”
乔绛冷笑:“糊弄谁呢?”
现在结果都已经摆在这了,还有什么同岁,他分明就是比姜岩年长。
“哪有糊弄你,现在天色还早,也不一定谁输谁赢嘛。”姜岩乐呵呵道,“大不了我让你几只?若你赢了,我以后绝对规规矩矩叫你表哥。”
正说着,旁边却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语调却没个正形:“那挺好啊,谁赢谁称哥是吗?”
乔绛正要说你觉得挺好要赌你赌,却偏头瞥见来人。
江云升坐在高大的马匹上,却没穿胡服,穿着寻常深色长袍,只是袖子改窄了,可能为了方便骑马。
乔绛一愣,问:“你不是不来吗?”
江云升翻身下马,脸上带着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不来了,凑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
乔绛没说话。
他昨日与刚刚都朝江家的方向扫了好几眼,没见到人,便以为江云升没来。
江云升凑过来:“你们刚赌什么?比谁猎得多是吗?”
乔绛:“姜岩说谁猎得多,谁叫谁哥。”
“那你猎了多少了?”
乔绛闻言有些窘迫,他总不能说自己一个都没猎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