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书肆里来了人,她好歹心中还顾忌着,没再多说。
另一边,乔织坐马车回了乔府,眼瞧着就要到门口了,她突然想起来转头叮嘱莲铃和莲止:“别把今日的事情告诉夫人,记住了吗?”
“……是。”
“为什么啊姑娘。”
前一句是莲止说的,后一句是莲铃说的。
莲铃抱怨:“刚刚那大娘什么口气,呵,搞得好像我们姑娘怎么了她似的,干嘛不让奴婢告诉夫人。”
乔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垂到胸前的一缕发丝:“反正不准说。”
莲铃不情不愿地应了。
等马车缓缓,乔织踩着马扎下了车,却见到门前有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站在那里。
乔织其实记性不是很好,娘舅姑母家表姐表妹她就没记住几位过,但面前人的面孔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
并且替自己姐姐犯恶心。
乔织走过去,皱眉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在面前的人赫然是钱学朝的外室之一,白苏。
白苏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烟水百花裙,头上几乎没有发饰,身形好像更瘦了些,也没有初见时那样的骄傲和精气神。
白苏认出乔织,忙解释:“我……我想找乔大姑娘,可他们不让我进去。”
乔织:“你找我姐姐做什么,我姐姐早和姓钱的没关系了。”
见白苏欲言又止,乔织淡道:“有事情就说,没事我就进去了。”
“我想——我想让乔大姑娘救钱大人一命!”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钱学朝,后来一打听,竟然得到钱学朝锒铛入狱的消息。
白苏心中惶惶,思前想后还是登上了钱府的门,
钱家人不知道她的存在,此刻一知晓,自然容易把钱学朝与乔纾和离一事记在她的身上,免不了为难一番。
并且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白苏咬唇。
“如果是为了这件事,白姑娘就请回吧。”
乔织说:“我说了我姐姐和姓钱的已经没有关系,她不想见你,更不想见姓钱的。”
……
而此时,牢狱内。
钱学朝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毕竟皇帝只是把他当作替罪羊给李御史一个交代,并不是想问出幕后主使。
是故他身上并不算脏污很重。
但狱中环境并不好,阴冷潮湿还有虫鼠,过惯优渥生活的钱大公子实在受不了,不过几天的时间以肉眼可见消瘦下去。
不知道是第几次面对这些冰冷且无味的饭菜,钱学朝真的吃不下了,直皱眉:“怎么又是这些菜?!”
他都快吃吐了。
送牢饭都官差把食物放下:“大家都一样,总不能就钱大人特殊些吧?”
都到牢房里了,还挑三拣四的。
钱学朝只能忍着强迫自己吃下去,心中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