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韦意一下一下指点着谢望飞胸口:“谢家的少爷是吧?等着,我回头就写封信报告陛下临邑的情况!”
“你们这种行为定然会遭到陛下惩处的!”
谢望飞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又冷下脸,皮鞭灵活地甩向金韦意指向自己的手指。
金韦意赶紧收回手,却还是被皮鞭挨到,手指和手背被划出几道不规则血痕,火辣辣地疼。
嘶。
金韦意委屈巴巴地想——这得算工伤!
还没来得及斥责谢望飞君子动口不动手,又听对方向着旁边的家丁们冷声吩咐,言语简洁又明了:“把他带走!”
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立马应是,齐齐向后折住金韦意的手臂,金韦意手臂一痛,被迫弯下身子,心底开始惊恐:“喂——”
他是不是演过头了?!
求助的目光看向姜砚,金韦意口中却还满腔义愤地道:“你们在做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不仅欺压百姓,还要对朝廷命官不敬吗?!”
“朝廷命官?”谢望飞低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你,配,吗?”
可能是对方挨得太近,金韦意忍不住眨眼,脑中毫无关系地徒然升起一个念头——
挖槽,这小子真鼻梁真高。
有点羡慕。
金韦意清清嗓子:“我怎么了?!我可是陛下钦点的县丞!”
谢望飞重新起身,呵笑:“原来不过是个县丞,口气这么张狂,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皇帝他儿子呢。”
“一个小小官吏,我就是当场打杀了你,谁也奈何不了我。”
谢望飞一挥手,家丁们压着金韦意就要走。
金韦意被迫跟着走了几步,可怜巴巴回头望着姜砚,开始不自信起来。
姜砚不会是故意让自己这么做,然后借着谢家的手报长荆山之仇吧?!
金韦意越想越觉得这个太可能了,瞬间悲愤,脚步死死埋在地面,手臂被家丁反方向撕扯,但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没有把姜砚供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
金韦意眼睛一亮。
只见茶摊战战兢兢小心问:“谢……谢少爷,这位大人初来乍到不懂事,只要说教一番,想来定然不会再如此。”
金韦意在心底连连给予他肯定。
够义气!
这个兄弟他认了!
谢望飞丝毫不给面子,只慢慢吐出两个字:“让开。”
茶摊老板立马倒戈让开:“您请!”
金韦意:……
好的,他单方面宣布不到一盏茶时间的兄弟缘破灭!
呜呜呜,他想回家!他不想待在临邑了!
金韦意楚楚可怜地看向姜砚。
感受到金韦意重新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姜砚高声说:“金大人,我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