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洪济和云生并排战斗,冲在全营的最前方,其余将士紧随其后。
不多时,这一队金鹰铁骑被全部消灭。
宽洪济带领枪骑五营继续向中央区域前进。
转过一条大路,来到了辛字大道,只见前方冲来大批的金鹰铁骑。
辛字大道宽约300步,借着灯光,只见金鹰铁骑像一只只黑色的巨大的甲壳虫,密密麻麻向前滚滚而来。
此时,枪骑五营的其它将士尚未完全转过道路。
距离太近,时间太短,枪骑五营一时无法集合,排列队形。宽洪济大喊一声,率先冲上。
云生和十名伍长紧随其后,其它将士也接着跟上。
金鹰铁骑前冲,枪骑五营转弯,此时犹如一辆车速过百的大货车从正面撞向一辆正在转弯的小车。
枪骑五营一下子被分割了两断,大军混战在一起。
两军相遇,犹如两朵浪花冲撞在一起,一时浪花飞奔,也分不清到底是浪花,还是血花。
宽洪济、云生和十名伍长并排战斗,组成一道防线,企图抵挡住金鹰铁骑的脚步。
但是,山洪爆发,水流湍急,脆弱的防洪大坝瞬间被泥石流冲垮。
宽洪济和云生左右开弓,两杆800斤长枪左拨右挡,前刺后打,碰者伤,中者死。
金鹰铁骑不是被刺于马下,就是被拍飞马下。
一时,三丈之内根本无人靠近。
但是,金鹰铁骑犹如洪水,源源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怎么杀也杀不光。
宽洪济和云生犹如大海中的两个孤岛,虽然挺立,但也是岌岌可危。
天暗地昏,光线不清,一支箭矢袭来,三伍伍长躲闪不及,被射中脑门,血浆四崩,倒于马下。
四伍伍长一枪拍飞一名金鹰铁骑,但是左侧漏洞大开,又一名金鹰铁骑一枪刺来,正中四伍伍长左肋,将四伍伍长挑于马下。
八伍伍长一枪刺中前方的一名金鹰铁骑,长枪用力,将金鹰铁骑挑于马下。
但是,就在八伍伍长长枪前刺的同时,后面一杆长枪刺来,正中八伍伍长后心。
长枪穿胸而过,再次抽出,血液四射。
八伍伍长瞪大着双眼,眼神似乎不可思议,又似乎万分不甘,身体掉落马下。
两军大战一起,你刺我砍。
长刀砍来,人头落地。
长枪刺去,鲜血四溅。
一颗颗脑袋掉落,一根根长枪刺穿对方的铠甲,刺入身体之中。
大战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众人都杀红了眼。
两军混战,难分敌我。
甚至由于灯光昏暗,将士们的铠甲之上沾满了鲜血,已经很难分分辨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战友。
众人混战一起,相互砍杀,不分敌我,不分战友。
此时,天色已亮,东方的天际微微发白。营房上悬挂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摆,像是一颗颗躁动不已的心。
一阵竹笛的哨声响起,三长两短,这是枪骑八旅大军集合的声音。
哨声是除了烟花信号、手语、口语、旗语等之外的另外一种联络方式。
哨声声音响亮,穿透力强。
在战斗之时,杀声震天。当手语、口语、旗语等无法传递信号时,使用哨声,不受空间影响,最为便捷。
枪骑八旅使用的是哨声,其它各旅还有使用唢呐、羊角号等之类的传音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