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那般平静的两个字眼仿佛带有魔力一般,鬼使神差地就让染霜被灌注了千万的力量和动能,刚才那惊天的一剑,从起手到落势,在他眼前无比清晰且缓慢地重新回放了一遍。而他,几乎是完美的拷贝了那一剑。
剑拔弩张的气氛。
还有些许士兵的怒号和咒骂响起未来得及落下。
一道光,亮了起来。
光,本是没有温度的,不过是感官。甚至,这本来是一道撕裂黑夜的晨光,应该是温暖的,柔和的。
可从不曾有人告诉过这些士兵——光,还可以是极冷,极寒的,不仅可以撕裂千万年循规蹈矩的永夜,还可以轻易地将他们眼前所有的画面定格在那片无穷无尽的黑夜。
……
剑落。
无声。
只有死寂。
死寂之后,是还活着的几个人,无法相信地惊恐,这怎么可能?一个不过三化后期的男人,竟然,一剑杀了他们六个四化之修?
景臣踉跄着喷出了一大口血,是的,作为一个五化之珊,他是这些守阵侍卫里,受伤最轻的。他祭在半空中的长刀,还未落下,就已经在空中哀嚎着要逃窜。
“……墓贵子,您这是在向我们天狐族宣战吗?我已经通知了族内,你们霸相府这次,休想再……”
“等下,谁告诉你我来宣战了?”墓幺幺从染霜身后走了出来,有些好笑一样说,“我今天啊,是来抢男人的。”
“墓贵子休要胡搅蛮缠!我族内长老已马上就要来了……”他话音不落,身后已是一阵光圈不停地闪烁。
光圈之内,哗啦啦走出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来,比景臣这些守阵士兵们,装备更加精良,实力也更加凶悍。
更不要说其后跟随着的几名长老装扮的人,墓幺幺都不用拿灵力去扫的,也能知道这几位哪一个放外面,都是声名显赫之辈。
“不知墓贵子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我族人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子,还望海涵。老道我名春皋,乃是天狐族三瑞长老。”其中一位面白留寸须的中年男人,很是和气地走上前来,仿佛看不见四周的狼藉,依然朝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