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一题也没对?”正在弯腰摆弄着篱笼里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霸相府那丫头?考了零分?”
娥筝的脸色着实不好看,颇有些生气道:“是的,就连刚核上没几日的的础师都不愿收她为徒,可也不能不给她找个师傅。虽说都知道她是来我丹宵宫避难的,想以我们的名义去抵挡天狐族……可是毕竟在也得了您应允收她入门了,不给找个师傅也着实不合适。真是的,白白浪费了主人对她的一番心意,还专门为她找了那么多书让她看!”她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气恼,着实恨铁不成钢的劲,秀眉都吊了起来。
“她的运气也太好了。”男人呵呵笑了起来,没来由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娥筝倒是不解了,心道这怎么和运气好关联上了?这得多背的运气才能一道题也答不对啊。
“至于师傅吗,我丹宵宫几时也不缺人。”他弯下腰来把手伸到篱笼里,嘴里啾啾地仿佛在逗弄着鸟雀,窸窣窣地从里面爬出来一样活物爬上了他的手来。他这时转过身来,娥筝望见他手里那东西,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脸色也有些白。他手上趴着的,哪里是什么鸟雀,而是一只两寸长蛇身蛇头,却生了三爪鸟喙弯角的鸭绿色的小怪兽。他宠爱地看着那小怪兽,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角,说道,“三个多月前来的那个小子,就挺合适。”
娥筝一怔,有些急了:“可那墓幺幺与他见过,此时他身份如此敏感,万一暴露在外……于我丹宵宫不利啊?”
“不利我丹宵宫?你想多了。”他笑了起来,手上盘着的那小怪兽如同附和他一样,发出嘶嘶的怪声,背上也鼓起了数根赭石色的尖刺,很是可怕。“我倒是很好奇这丫头会有什么反应,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是。”娥筝虽然心里千般忧虑,可也只得垂首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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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娥筝一大早就领着墓幺幺说是去参见师傅。看起来很文静的娥筝很是健谈,一路上为墓幺幺介绍着丹宵宫的人情物事,墓幺幺听得也很上心。可关于这个师傅,娥筝却始终闭口不谈,与其说是故弄玄虚倒不如总给人感觉有些故作隐瞒。墓幺幺心里有了计较,面色依然寻常。
她这个师傅住的地方也不算远,说来和她都是雷鼓山的。按道理说雷鼓山上的洞府院落都是为丹宵宫的元老巨擎所居,那这般看来,她好像还分了一个了不起的师傅。
居所倒是不大,还挺偏僻隐蔽,可离老远她就一眼瞅见了。不为别的,因为实在是——太闪了。
差不多隔了数百米就遥遥看见一大团闪闪发光的地方,走到跟前,才发觉,与其说这是个院落,可就冲着这铺天盖地的金光闪闪,还有这奢华浮夸的门庭院落,就连大门边上都悬挂着两颗硕大的宝珠,还没到夜晚呢都晃得人眼都睁不开了,这根本就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墓幺幺走到门口,抚摸着那金光闪闪的大门,感叹道:“娥筝姐姐,我这师傅看起来好像很有钱啊。”
“……”娥筝的脸色并不见得多好,还有些怨恼道:“都说了好多遍了,不得私自修缮居所洞府,怎地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