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这是在质疑我吗?”弗羽王隼眉尖一挑,目里微凛。
“呵呵。”弗羽淳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伸出四根手指,“四年。”
他停顿了下,手指又变成了八的数字。“八万灵石……”
他的话语里总有些苦笑的意味。“整整四年,从十一难在翰曲陌买铺建寺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不算上铺面的折损,人力物力加起来弗羽家就花费了近八万灵石,想尽一切办法,威逼利诱,极尽所能,要将他和那个破寺庙赶出我翰曲陌。要知道,翰曲陌随便一个铺子,每年的净利润就可以达到近两万灵石。结果呢,四年了,十一难还在。有那个上古凶兽匚僮在,有他本身诡异的功法在,最关键的是——有西弘国盯着,有烨言寺盯着,这些老秃驴们的暗中可是没少下手,我弗羽家愣是碰上了这颗钉子。”
“不然二叔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她的题目换成这个?”弗羽王隼直起腰身,“我下了血本才找到那个女人肚兜,本来是准备让别人去拿着肚兜祸那老秃驴的道心。刚好碰上了这次,不如一箭双雕多好?”
“我当然知道。”弗羽淳笑了笑,“我们弗羽家要是赚,就最少得赚双份。这次给这些贵子们的言试,都是一箭双雕至少双赢的东西。但是你给墓幺幺安排的这个题目,也太险了。”
弗羽淳叹了口气,“然后在今天,被一个女流之辈,凭着一张嘴——毁了一个我们弗羽家拿他四年都无可奈何的得道高僧。”
“不过气运使然然。”弗羽王隼依然淡道。
“气运?”弗羽淳扔出一块琉璃镜,浮现出墓幺幺和十一难之前在房间里的所有画面。他食指在镜子上来回拨动,那画面跟着他的指头加速快进。“墓幺幺此次言试可谓精彩绝伦,处处妙笔。。”
“‘言门一功,窍于口,此口非口’。在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交流的时候,至为关键的就是寻到那个突破口。而墓幺幺,非我弗羽家人,却将言功的关键用得巧妙至极。而言功,最怕第一印象不好。一般来说,言功之口,一定要极力规避造成自己第一印象不好的因素,想方设法减轻它的负面影响。”
镜子里的画面飞快地滚动着,弗羽淳手指一顿,画面即时定格,这处画面,正是墓幺幺撩起头发,整理衣襟的时候。
“可墓幺幺她,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他有些失笑,又说不出是不是赞叹,“她竟然刻意引导十一难发现自己的负面因素。那个因素,就是疏红苑。”
画面里,墓幺幺高襟之上的疏红苑徽章,显得格外明显而扎眼。“以墓幺幺的心机,她能不知道自己的疏红苑在外面是什么风评?我要是她,我一定会把徽章摘下,极力隐瞒自己的身份才对。但是她却利用了它。”
弗羽淳呵出一口薄气来,“从她大方承认自己是疏红苑之人时,十一难就已经掉进了她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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