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收敛自己似乎有些的失落。
墓幺幺权当没有看见,端起酒杯来,“你的分身为何会在那种地方。”
“珊妁姑娘又为何在那里呢?”
“路上走着路呢,让人抓了。”她微笑。
“我也是。”狐玉琅也微笑。
“瑾云兄,你这个理由也太没有诚意了吧?你天狐族离夜昙郡十万八千里,你放着天狐族的路不走,跑到夜昙郡里走路让人抓?”墓幺幺说道。
“珊妁姑娘是承认自己的理由没有诚意了?”狐玉琅浅浅喝了一口酒,“放心吧,这次我带的酒,没有那么烈了,很好喝的,你尝尝。而且,我不会因为太久没有见一个朝思暮想却再也未见过一次的姑娘,在酒里下毒把她迷晕了强行带走的。”
墓幺幺端起酒来,尝了一口:“不错,瑾云兄有心了。”
“珊妁姑娘。”他低下头把筷子从丝套里取出,递放到她面前的盏碟里,“如果你是夜昙郡人士,又不是弗羽家人,我劝你还是带着家人早日离开另做打算吧。如果你不是夜昙郡的人,吃完这顿饭,我即可安排人护送你回家。”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来瑾云兄对道夜昙郡了解一些旁人不知的秘密。”
他低眉望着红玉盏里清凌凌的酒水,薄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很矛盾,一方面惦念着珊妁姑娘的灵慧,一方面又记恨你难以敷衍。”他啄了一口酒,酒水将他温柔的嗓音浸透的清凉。“不论珊妁姑娘信我与否,接下来,我不会欺你瞒你。”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了,不知我怎能有这样殊荣?”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晶莹的鱼冻。“瑾云兄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狐玉琅沉吟了很久,掀起眉眼看她,已是平宁淡定的神色。“毕竟珊妁姑娘是囚虞上重视的人,我此番前来又是囚虞上所安排——于情于理,我没有欺瞒你的理由。”他此时刻意回避了墓幺幺最后的问题。
“这样吗。”她并不追问,点了点头,开始大快朵颐。“你说吧,我听着。”
“之前那些人,让珊妁姑娘也很在意的外陆人。”他已喝完一杯酒,端起酒壶自己再次斟满。“他们并不是外陆人。”
“哦?”
“他们并不是来自任何一个外陆。”他顿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墓幺幺,“他们来自夜昙海。”
“他们是……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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