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担待不下又看不惯的紧。”墓幺幺唇角那单个酒窝格外的显眼。“那您就憋着吧,这是您自个找的,没辙。”
她最后轻飘飘的的俩字,眼瞅着是让弗羽淳脸上酱的和猪肝差不多了。
好在是弗羽王隼某种程度上比弗羽淳要了解墓幺幺的多一些,所以在她说出一半的时候就知道她接下来一定不能吐出象牙来,所以立时抬手阻止了身后剑拔弩张的下属,又一把拽住了弗羽淳的胳膊。
弗羽淳憋着一脸猪肝色,愤然甩袖,扭头就走。
……
墓幺幺就挺纳闷的,这弗羽家一家子是不是都和门杠上了,每次关门都能关出拆房子的震撼。
“满意了?”仿佛墓幺幺差点没气死的不是自己亲二叔一样,弗羽王隼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笑的跟朵花似的。
“满意什么?满意被你们弗羽家算计了一把,不但帮你们拆了一座寺,自己靠本事挣来的东西还让你们给拦路抢劫?我怎么这么心怀大爱普度众生呢?感情我是来你弗羽家无偿做好事了?”墓幺幺见他好心情的样子,更是没好气,呵呵冷笑。
弗羽王隼走到窗下的架子边,架子上挂了一个金灿灿的鸟笼,里面的小燕子已经长出了黑色的毛羽,柔和的暮色里,已见脱胎换骨的活泼。“不但没弄死,听说还给她起了名字叫百万?”
墓幺幺已经卸去了妆容,正拿冰透的软巾敷着眼睛。“我是看在你还算讲信誉还真送来了那一百万的灵石,才没扔了她。”
“她得是这世上,有史以来,或者以后几千年里搞不好都是最贵的一只鸟了吧?”弗羽王隼伸出手指逗弄着百万,“叫百万,可真是恰如其分。”
他直起腰来,将鸟笼挂在了阳台外面。“我二叔他对你没有敌意,家族的利益牵扯太大,很多时候他也身不由己。”
“与我何干?”她淡道,“我只知道你弗羽家背信弃义,欠我一只匚僮,和他肚子里的所有钱。”
墓幺幺透过铜镜望着不远处站着的弗羽王隼,“若不是当初信了大爵爷的空口承诺,你觉得前几天刚走的那几位贵子家里会就让你们那点好处给打发了?”
“原来墓贵子还是信我的?”弗羽王隼走到她身旁靠在桌边,望着她在脸上轻轻涂抹上润泽的膏霜。“真是荣幸。不过话说回来,我巴不得你因为我们背信弃义,一怒之下让弗羽家鸡飞蛋打,我一个也娶不到才好。”
“看来大爵爷早就知道你会娶这她们了。”墓幺幺也很平静。“原来一早就盯上我了准备把我朝坑里推呢。”
“这是你情我愿的双赢,不是我单方面的坑你。”弗羽王隼朝百万的方面扬了下下颌。“但是,爵爷我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可也绝未有过一次言而无信。但凡我曾许诺过的,上问神下问鬼也休想迫我背信弃义。”
墓幺幺手里的动作稍稍一顿。
“我让百卉把匚僮带下去休息了。”
“那你要如何和长老会交代?”她侧目望了过来。
“身为家主,我何须对他们交代?”他冷冷挑眉。
“我说到,便做到。我许过你,就给你。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