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的吻一路从温柔变得凶狠。
背后的伤痕被再次激起深层次的痛苦,墓幺幺也毫不在意。她并不反抗染霜的爱抚,也不反抗他的欲望。
她能感到染霜在崩毁。
像是一尊完好的瓷娃娃,完美的外观里的泥底已开始慢慢粉碎而完全不自知。
她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幕。
在将染霜骗到床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以染霜的道心和纯净的灵魂,一定会逐渐崩毁。
但是……
她必须这么做。
蔺雀歌的软肋是染霜,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也是她唯一的底牌。她思前想后过很多种方式,也曾设想过避开牺牲染霜,但是她心知肚明,只有染霜才可以将这出戏码演到最真,也只有染霜可以在蔺雀歌的道心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哪怕最后蔺雀歌恢复正常,染霜也会轻易将她再次拉下深渊。
理智将她的棋一步步推演至此。
染霜的牺牲,必然而必须。
明明早已料到这种局面,明明应该在心底早已接受染霜的崩毁——但是,她的胸口像是灌满了铅水。
所以她没有反抗。
欲望很快将染霜拉下更深更黑暗的深渊。
他这次的侵略极其的粗暴而凶狠,将她的衣服撕了半碎就直接将她按到在桌子上深入而至。
他似一只永不知满足的凶兽,在她身上肆意的侵略,留下血腥的痕迹。
墓幺幺这次根本没有反抗,亦不算回应,只是默默的承受。而染霜显然混乱至极,根本不知道收手,只想一味的沉沦再沉沦——于是根本不知做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次。
浑浑噩噩的陷入半昏半睡之前,还依稀记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一路顺着他的眼角流到了她的嘴里。
咸苦至极,大约孟婆汤也会比这个滋味好上一些吧。
……
次日醒来。
已入了下午。
她浑身似散了架一样哪哪都疼,结果还是被什么人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