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墓幺幺听到白韫玉所说,二话不出冲出门外,要去弗羽王隼房间的沿路上,脚步就越来越缓慢。而到最后,她才走了一半,转头直接去了高高的塔楼之上。
她目光凛冽地扫过整个帅塔,尸横遍野,伤殍断肢,残垣断壁,其上甚至还可以见到不少荒人踏入了桥上,肆虐着。
“你说我睡了多久?”
“七日。”跟在她后面来的白韫玉回道。
“七日,七日”她喃喃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莫名地觉得脚下有些虚。
“这七日,生了很多事情。”淳晟走到她身旁,同她一起望着他们脚下的帅塔。他简单的讲述了这些天的情况,最后叹了口气,“十三公主这样做,我们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墓幺幺扶着面前的木质栏杆,“弗羽王隼到底怎么受伤的,别再拿他替十三公主挡了一下这种屁话来敷衍我。”
“弗羽王隼到底怎么受伤的,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淳晟摇了摇头,“当时在军议厅里议事结束,弗羽王隼和十三公主还有息烽将军先行离开,我们后离开,离得很远。只是听见几声惨叫,现的时候,十三公主身边的侍卫死了两个,宫女也死了两个,弗羽王隼就倒在了十三公主怀里。息烽将军和十三公主都说,是有刺客刺杀十三公主,弗羽王隼出手替她挡了一下。刺客刺杀失败之后立刻自尽,化成了一滩肉泥。那刺客绝对是非比寻常的善类,就连息烽将军也受了伤,不得不闭关休养。”
“息烽闭关了?”墓幺幺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嗯。”淳晟说道。
“那刺客”
“和我无关。”淳晟非常干脆的否定了,当着白韫玉的面,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有墓幺幺能听懂这意思就是生这件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查了和他岚家绫罗无关。
墓幺幺点了点头,手指狠狠地攥住了眼前的木栏杆。“垔杀苑。”
“不确定。”淳晟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意思。”墓幺幺点头,“我先去看看弗羽王隼。”说完,她扭头就走,经过白韫玉身边的时候,背对着淳晟说了一句,“这位是白韫玉,我的侍卫。玉儿,来认识一下,后面那位是淳晟世子,我的至交好友。你们两个,好好相处。”
白韫玉和淳晟显然都没有料到墓幺幺会突然来这一手。
情形一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淳晟虽然察觉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参事和墓幺幺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位陌生人竟然是韬光谷的少主。他见过那位白少主,容貌俊秀气质非凡,怎么也不是眼前这样,想来想去应该是易容之类的伪装吧。
而这位白少主与墓幺幺之间的事情淳晟怎能不知道,所以一时有些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开口搭话。
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墓幺幺之所以会在此时将他们两人的身份戳破,目的不言而喻是在告诉他们两个,现在这桥上,她墓幺幺最信任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两个,所以希望他们两个坦诚相待能好好的帮她。
这是要做什么事情的前奏了吗?
两个人于是思忖万千,却最后只是相报一笑。
既然是幺幺相信的人,那自然也可以相信。
短短几日不见,弗羽王隼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消瘦。他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下颌有些青涩的胡茬,躺在那里的样子仍然收敛不起他那一身嚣张。
她走上前去,收起所有的情绪,用生灭力仔细查探了一下,古怪的情况出现了,弗羽王隼不但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什么内伤,经脉里的化力运转良好只是,他体内那只帝灵,却沉睡了。
再仔细一看,她在他的手腕上现了一个青紫的梅花痕,像是什么极小的暗器伤。
要是宵入梦在就好
了。
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头绪。
可这到底是垔杀苑,还是十三公主和息烽搞的鬼。
还是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