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比起明显暴怒的乌肃雪,面色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白韫玉,却反而此时更让人惧怕。他那伪装的段参事的外表其貌不扬,可眉宇之间的阴冷却叫人犹如腊九寒冬里赤身跳入了寒泉,从头凉到了脚。
“她说,不准你们任何人前去打扰。”白韫玉举起一张白纸来,上面苍劲有力的乏兵隶,几乎看起来不像一个女人能写出的字。
上面写着——“我自有谋方,你们尽数人等,绝不准插手——墓幺幺亲笔。”
乌肃雪看起来并不买账,“墓贵子受了重伤还没有恢复,就算她有任何方法,那也不可能在哈睿那个怪物以及那荒人大军之中毫无伤的回来!哈睿一直觊觎着墓贵子,眼前她就像是一块飞到乌鸦面前的肥肉,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说完,他避开白韫玉就要朝着夜昙海冲出。
然而砰地一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职级也好,修为也好,都应该是低于乌肃雪好几个等阶的“段参事”竟然一把将乌肃雪按倒在了刚才被乌肃雪砍断的栏杆之上牢牢压制住了。他揪着乌肃雪的衣领,逼近了他的眼睛,他们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沉重,如同被粘结在一起的胶水那样令人无法喘息。
“你以为我不想去吗?!”白韫玉压低的声音极为嘶哑,饱含了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复杂情绪。他的瞳孔之中全是黑暗的煞气,只望上一眼就会让人勇气殆尽的阴鹜,如同一座乱葬岗那样阴森可怖。“她说过,让你们这些人唯一做到一件事,那就是相信她。你身为此时五军的副帅,如果都不信她的话,你叫你手下的那些将士们怎么去托付信任?!”
乌肃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久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垂下睫来,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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