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哈睿都已经做好了墓幺幺会反抗的准备。
但是出乎人意料的是,她没有动手,没有反抗。当哈睿甚至伸出手去抚上她的长发,一路来到她的脸颊上抬起她的下颌时,她甚至非常乖巧地顺着他的指尖轻轻仰起下颌来。
“既然你抓到了我这条鱼,就不需要饵料了。”在锁链的牵制之下,她手撑在地上却仍然保持着倾倒的姿势,身体半抬起,于是不得不很大弧度的仰起头来看向哈睿。
月色如同碎裂的玉屑一样撒入墓幺幺的瞳中,波光粼粼地像是一块被精心雕琢点缀过的琉璃瓷器,透彻的一眼就能望穿。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表情和眼神,但是却如同一枚新叶从竹尖落下掉入酒杯中的那般恰到好处,一点楚楚,一点柔色。
已是对从任何一个见识过这女人叱咤风云不肯服输的所有男人,都是一种致命的攻击。
更何况是其实涉世并未深的哈睿呢。
他好像是顺着嘴唇的位置抿了什么东西滑入心胸,心脏被化成了滑润的琼浆。
“放了蒋安青,我会任你随意处置。”
墓幺幺的话音刚刚落下,哈睿就抬起了手指。笼子被高高吊起,啪嗒一声脆响,门就打开了,束缚住蒋安青手脚的海水也哗啦一下就散开了,还将昏迷过去的他从笼中送到了墓幺幺的面前,特意让她确认一下。
她点了点头。
于是海浪将蒋安青包裹在其上,快速推送着他朝着御尺桥的方向前进。她看见从桥上有人下来将蒋安青救了上来之后,转过头来看着哈睿说道:“谢谢你。”
哈睿此时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锁链刷地一下高高吊起,她被一个踉跄拽到了他的身上,扑到了他的怀中。他捏着她的下颌,浅浅的有笑意。“墓幺幺,你总算属于我了。”
她没有说话,轻轻抿了下唇。
哈睿的目光忽然就聚焦在了她的唇上,捏着她的下颌朝上一提,俯身吻了上来。他根本不容许她拒绝,尖牙咬住了她的唇畔,强迫她吃痛张开了唇齿,他的舌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更真的像是一个冷血动物的那样,有些尖细有些长,滑嫩而冰凉,质感并不古怪恶心,反而如同苋冻那样柔和清凉。他的舌卷挟着她的舌,如同捕捉啮齿类猎物的蛇那样精准而致命的扫过她每一处敏感点,甚至深入到她的喉咙间,分明就是变相的侵犯。
墓幺幺喉咙间抑制不住的干呕,眼睛也开始涌出水雾来。她不得不抬起手来去推他,却被他用海水一把吊起了双手。她被这样强迫着弓起了身体,他得逞地将手伸入她的裙摆之间,摸索上她的大腿,揉捏着她的胸。
“我察觉到你们人族也没有女人会上战场,就像我们荒人也绝不会让母畜上战场是一个
道理。这并不是歧视你们,而是在保护你们。”哈睿总算结束了这个色气至极的吻,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的手更加过分的深入,引来她身体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抖。“虽然所有人都认可你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敌人,可最终,当你输了,你就只能是一个女人,一个母畜。”
他如同野兽那样恶意的啃噬着她仰起的脖颈,就连色欲在那双妖冶瑰丽的瞳都折射出动人心魄的美感。“我被你关在笼中的每一天,都在想怎样才能真正的打败你。你太强了,强到仿佛无懈可击。后来那日你离开我时,我看着你的背影,你那日并没有穿这碍眼的铠甲——”他这样说着,一把捏碎了墓幺幺身上的盔甲,露出其中单薄的里衣。“就是那样一身纤细的裙,我便明白,我应该怎样才能让你真正的臣服于我。”
“墓幺幺啊,我会像征服眼前这御尺桥一样去征服你,征服你的身体,到征服你的内心。”
哈睿扬起手,撕拉一声,她身上单薄的里衣就碎成了布条。
“不……不要……”
墓幺幺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着,她拼命的朝后退缩着,如同一只被逼上绝路的小兔子那样在虎豹的阴影之中不停地颤抖。
“你知道,你已经逃不掉了。”
“从你踏上这你本就不该来涉足的战场上时,你就已经不会可能逃掉了。”哈睿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她耳廓之中湿润的响起。
她的眼中涌出大颗的泪水来。
四周荒人的喧哗声越加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