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晋呵退不知第几次来请示退兵的下属之后,看着远处黑压压仿佛无穷无尽的兽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焦急地来回踱步。
大头目孙昌意自从去见墓幺幺之后,只是给他们留下一个让他们再拖一会的命令就就再也没有回来。
此时荒人的数量已经比之前要翻了几十倍不止,只凭他们这批毫无外援的东疆骑兵来抵抗,无疑是天方夜谭。
这让牟晋开始六神无主。
忽然,不远处帅塔的旗垛方向好像传来异动。他还没来得及用神识去查昙,这边就有令官急匆匆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牟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
等到牟晋带人赶来时,已经晚了。
他被梼杌卫的士兵远远的拦在了外面,只能看见孙昌意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以头抵地,已是完全认罪的架势。上面的栏杆之上,公主殿下半遮面纱,一脸冷酷。
“头目啊啊!放开,让我去见头目,这绝对是弄错了,大头目绝对不可能为了什么祖海遗物谋反叛变的!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祖海遗物啊!殿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求求您饶了大头目啊!”
牟晋声嘶力竭地叫道。
可他的惨叫只是引起应熙景瞥眼过来,眉头一皱,很明显是又动了怒。接下来就房泽就领命来到了牟晋面前,神色极为复杂地说道:“牟将军,祖海遗物在公主殿下的身边,趁夜深时,孙将军命人夜半去盗窃,正好让不止公主殿下还有墓贵子等人撞了个正着。人证物证皆在,殿下让我问您,您是质疑她吗?”
“末将当然不敢,只是房将军这其中必有蹊跷啊!我们刚来御尺桥,连祖海遗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牟晋紧紧抓住了房泽的袖子,焦急万分地解释道。
“牟将军,前天夜晚,孙将军突然一人独自离开了住所,没错吧?”房泽闻到。
牟晋一愣,想起来第二天凌晨天还不亮时有执夜的士兵的确说过见到过大头目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那夜,据我们抓到的那个窃贼所说,就是孙将军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