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泪水倒灌入喉口,呛醒了她。
墓幺幺睁开了眼睛,眼前虚幻的场景再次凝聚成一片片的光。
“墓幺幺,听得到我说话么。”有人为她擦去了泪水,用软巾拂国她的额头,在她身边说着。
她努力的张开嘴,可嘴唇却好像被缝住一样半天也张不开,只能干干地吐出一个薄薄的气音。
“贵子醒了!”
“墓贵子醒了!”
“丹祖大人,谢谢你救了幺幺一命……”
一片明亮的光之间,她依稀看见有几个人来回在她面前走着。但是她看不清楚,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墓贵子她还很虚弱,你们先都出去吧,让她先休息一下。王师傅,你也是。”
“我有些话要对她讲。”
“随你,毕竟是你霸相府的人,是你们霸相府给的价格不错加上我和她总归有师徒情谊在此才会做到这种地步,你们不惜她命的话我也没话去掺和。不过有些难听话我得先说了,她的状态非常不好,是死是活还不一定怎么着,你若不想让你霸相府这笔钱白花,就悠着点。”
说完,咔哒一声,门应该是关上了。
“幺幺。”房间唯一剩下的人走到她床边,从盆子里拿出浸透了药水的软帕轻轻擦拭过她的嘴唇。可软巾里渗出的药水如同流过什么浅而干裂的土,从她嘴唇上过去,就顺着她嘴角全部流了出来。
她的意识起起伏伏的,如同她眼前的世界一会黑一会白,一会什么也看不见,一会却能辨出眼前王师傅的轮廓。可是,就像她连水都喝不进去一样,她的力气甚至不能支撑她张开嘴喊出他的名字来。
“你不用急着说话,你听我说。”王师傅似乎明白她的急切,双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赢了,你赢了,幺幺。荒人尽数葬身于夜昙海。”
王师傅能感觉到她的手忽然好像有了力气。
“是弗羽王隼,在息烽将军强行带人撤军的时候,弗羽王隼带着御尺桥大阵的咒印及时赶到了。我们都以为管忠被暗杀之后,那随着他的死一起成谜的咒印已经被毁掉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那咒印竟然一直在弗羽王隼身上。弗羽王隼的耐心和野心,的确超出了我们太多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