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墓幺幺并没有忘记,她当然还记得这些话之后的剩下那些话。也正是剩下的那些话,堵住了她的口,使她第一次避开了狐玉琅的注视。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狐玉琅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回避,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摆正直面自己的目光。“你这般聪明,是有了答案是么。”
“我还问过她,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情爱,那我为何如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再厌恶自己漫长乏味的人生。”他忽拿起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垂下头来轻轻用唇抵在了她的手背上。“在我的人生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值不值得。可和她在一起,无论诸般荒唐之事,说千种无稽之谈,挥霍匡日累月,我都觉得挺值得。”
“墓贵子,你这莲子九窍玲珑的心,能告诉我答案吗?”他掀起眼帘,望进她的眼睛里。
狐玉琅竟记得如此清晰,完美的复刻了那夜时的语言,那夜的动作,以及那夜仿佛梦境之中的温柔和痴迷。
可墓幺幺只能紧紧咬住了嘴唇,不发一言。
“你不说没关系,她当时给了我答案。”狐玉琅抓起她的手指,伸入了他的衣襟之间,贴上了他有些冰凉的肌肤。
他的心跳隔着血骨皮肉,烫得她手心发酸。
“她说,我对她的,不是喜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东西那样,笑了起来。“如果这就是答案,那我便如今可以坦然告诉你。我不会喜欢蔺雀歌,更不会。”
“比起她,便更不会。”
手心的灼热像是一团看不见的火焰,瞬间烧灼入她的眼睛之中。
过往一切忽汹涌澎湃地从心底翻上来,当时她有多得意于自己的伪装,当时有多恣意地享受在他面前的畅快,当时又怀揣了多少不轨和算计,此时皆如同一尾尾死去的鱼翻起了白色的肚皮,恶臭地熏着她的五脏六腑,熏得她眼睛酸涩却一字也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