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光影变换,他们的立场好像完全掉转。
墓幺幺攥紧了他的手抚摸过自己白润的胸口,那白润的一团上面还有他用针锥一针针雕出的他狐玉琅的名姓。那些伤口已经结痂,纹出的那三个字也是他好看的行书,宣誓着她的从属与他的主权。
可她却并不像以前那样会浑身颤抖,会害怕会恐惧。
反而是狐玉琅被她攥住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那些伤疤刮过他指尖的触感,好像是在此时以百倍的狠毒雕刻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疼痛难忍。
“别这样。”狐玉琅最终抽出手来,朝后趔了一步。
可墓幺幺却更进一步,朝前踏入他所处的这片黑暗之中。
他们的身后是奢华靡靡灯明火艳的光,于是对比的他们这片黑暗更加黑沉,更加令人窒息,如同星空之下的无尽沼泽,拖拽着他们两个人不停地朝下沉。
已经许久未见了。
狐玉琅与她记忆中的好像不太像了,比之前瘦了太多,手腕骨节都凸处很大一块。本就很白的肌肤看起来白的几乎有些苍了。她还没来得及看仔细,他便像是受了惊,猛然朝后一退紧紧贴在阙墙上,转过脸去,不去看她。
墓幺幺并不在意。
她朝前更逼近了狐玉琅,忽然在他面前缓缓跪倒在地。
她跪在他面前,抬手捏住了狐玉琅腰间的带钩上,轻轻解开。
“让我回去见他们一面,求你了。”
狐玉琅伸出手来按住她的手。
墓幺幺仍没有抬头,“从我回霸相府这些年来,每年,我爹都会给我过元宵的。我爹说过,应有团圆,才有元宵的。我要是不在的话,我爹要怎么过这个元宵。”
“……”狐玉琅沉默着,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的肩膀终于开始颤抖。“求你了,我只想陪他们过最后一个元宵。”
啪嗒啪嗒。
她的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刀又一刀凌迟在了他的胸口。
狐玉琅的喉咙一甜,却面色无虞地解开外袍,覆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你起来吧,地上太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