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平和景臣率着一队人在这里等着,这架势显然不会让狐期川的人进去带人出来。狐期川的心腹直接干脆地准备硬闯,但却万万没想到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人来。
这银发长云袍的男人,显然是狐玉琅的本体。
狐期川的心腹们面面相觑,着实为难不已。
“怎么了?”狐期川这时也来到了殿外,没想到自己的心腹此时竟还没有进到宫殿里头带人,反而在外面僵持着。
他的手下让出一条路来,狐期川就看见了站在最前面的狐玉琅。见状,狐期川立刻回过闷来了。他此时怒意瞬间火山喷发,“狐玉琅你把本体留在这里,是打一开始就不准备放人?!”
狐玉琅没有回答他,利落地甩了下胳膊,宽大的袍袖在空中翩翩若翃翊,一黑一白两道宝光自他指尖似龙影掠爪,盘与他双臂。
“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狐期川气的脸上的褶子都在发抖,他抬起胳膊朝身后一指,“你他妈难道看不出这个魔修是什么怪物吗?他捏死你我二人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这样的女人,要把我天狐族都埋在这雩芳谷里?!”
“我看得出。”狐玉琅轻弹了下手指,夜鹤惜雪钺光华微敛,“但就算如此,我也绝不会把她交给他。”
他张了张嘴,看着狐期川,无声无息地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神识说道:“我许诺过她,往后余生,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而若必有一死,我也会让她死在我的眼前。”
“她……是我的。”
狐期川的脸色酱紫一片,他久久挤出一句:“狐玉琅,你是真的疯了。”
狐玉琅笑得温柔风华,不置可否。可忽地,他屏住了呼吸,视线越过狐期川,落在他的身后。
“我实在懒得等你们了,便干脆自己来接了。”髅笑笑朝他们走过来,对狐期川以及他身边的侍卫毫无兴趣,根本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从这些护卫人墙中穿过的,炸了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狐玉琅的面前。
他比狐玉琅稍稍矮了一点,平平视线。可他端着笑,舌尖顶过颊侧,如同一只被脚下的鬣狗挑衅到的凶兽乌螭,“我刚才好像是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她……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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