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停顿了一下,已是平静如常,又是那个髅笑笑所熟识的人了。她抬起手攥住眼前的白玉阑,俯瞰着山下——虽然在重重阵法的加持下,她能看到的只是一层又一层的薄雾,掩在山间。
“以圣帝的性子,此时一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不住了。”想起来这件事,墓幺幺的心情总算轻松了许多,“他必定立刻会差人去问囚野夫为何会和我一起去临仙门。但……他说得不错,在搞清楚圣帝到底玩的这是哪出之前,我得先在雩芳谷呆两天看看情况——”
髅笑笑当然注意到她连狐玉琅的名字都不提,但他并不在意,只是问道,“我还是很好奇,你让我带着那蝴皮面具假扮囚老魔,就算能唬住蔺藏锋,应昱那你要怎么圆过去?应昱派人去问囚老魔,可他压根没有出过门,怎会同你一起去临仙门?你不就直接露馅了?难不成你还事先跟他联系过让他帮你撒谎?”
“我没有和他联系过。”墓幺幺摇了摇头,“我之前让你去找到他,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还在不在大隆地界上。确认了他还在,我才敢让你假扮他去临仙门演这么出戏,让我拿到蔺藏锋看家宝贝溟蒙隐。”
是的没错。
从头到尾,囚一翮都没有出过他的洞府,更没有可能和墓幺幺一起去临仙门了。霸相府灭门一事了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墓幺幺联系过。但是她始终都在忌惮着囚一翮,他的符咒一直在压制着她的生灭力,所以她需要让髅笑笑这个唯一可能可以与囚一翮有一战之力的人去找到他到底在哪,然后在做长久的打算。
此番恰好墓幺幺打开了汪若戟九月份的信。九月的信很简单,告诉了她要想办法拿到蔺藏锋的溟濛隐。本来去临仙门的方法也很多,正好借着从部的案子上了临仙门,可问题就在于——蔺藏锋苏醒了,信上也警告了她,蔺藏锋隐藏的实力相当之深,而且蔺藏锋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她。那么,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便是带上髅笑笑。
可髅笑笑是魔修,风险太大,一旦暴露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那么。
她想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在了囚一翮身上。
虽然髅笑笑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她他到底有多强,但是墓幺幺非常肯定,髅笑笑的实力绝对远超与现世任何一个大尊。而囚一翮,自然也是如此。
囚一翮和髅笑笑的实力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又都比较神秘,如果隐藏气息的话,那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怎么也都对上了。
墓幺幺凭着记忆做了囚一翮的蝴皮面具,虽不至于一模一样,但髅笑笑的实力摆在这,精神威压稍微一释放,保准那些人也无暇仔细去看。于是她一直让髅笑笑隐于暗处出手,还故意用符咒劈开了蔺藏锋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