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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封枭竟然会罕见的干了回人事,已不见什么花草素菜,早膳和午饭给她送的餐食都是些荤菜了。但现在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她默默地把饭吃完,就招呼侍女带她去见封枭。
封府的武场上。
瞅着这人一拳轰碎了得有五六石的石墩,就能看出来这人一大早心情应该不大好。
那可真是巧了,拖这人的福,她心情也不好。
“你们怎么把贵子带出来了?!”封枭站直了身体,都没有去接一旁下人递过来的软巾,就克制不住地有些动怒。
侍女们跪倒了一片,匆忙解释——
墓幺幺扬起手,“你们下去吧,我想和哥哥单独聊聊。”
……
封枭见状也屏退了侍从心腹,于是教武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走到一旁取了软巾,一边擦着精赤的上半身,眸光落在亭廊之下坐在椅子上的她。
“你现在腿脚有伤,奥医也说了让你不要到处走动。就算真的有事找我,找下人来给我送个信就好了。”
“哥哥。”墓幺幺打断了他,非常直白地说道。“那些来刺杀我的杀手,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封枭此时正拿软巾擦着肩膀上的汗,手一下就停住了。他没有回答,更没有承认,而是答非所问的反问道,“今天可吃饱了?”
墓幺幺看着距离蛮远的封枭的背影,很显然他仍准备继续瞒着她。“哥哥,你应当知道,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没长大的孩子了。”
封湘那日在柯繁坊说的话正好能用上了,此时设身处地地能将这个戏演到最真。
封枭后背的肌肉线条一下就绷直了,不过很快就又放松下来。“回房休息吧,一切有我。”
“哥哥——”墓幺幺见他油盐不进的架势,试图继续说完,“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所以能否别再插手我……”
咔嚓。
墓幺幺面前的廊柱咔嚓咔嚓的龟裂了。
封枭缓步走向他,而她四周的廊柱竟然仿佛因他缓慢而沉重的步履,被一种无形巨大的力量压迫着,以至于承受不住地出现了裂痕。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湘儿,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这样说着时,已经不由分说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他此时还精赤着上半身,她整个身体都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能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些太硬了,铬得她说实话有些不舒服。此时未有衣物遮掩,才看到自他下颌到脖颈那三道狰狞的伤痕,竟是绵延过他整个胸膛而过的。她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