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一把攥住。

狐玉琅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抽出。

“你！”她一下就暴怒了，眯起的眼睛里的绿眸像竹叶青的鳞片在深夜之中反射的幽光，“琅哥哥难不成骗我的？不是说好了，你不做这个王爷了，我也不做这贵子了，随便当什么伙夫跑堂都可以吗？不是说好了，只要有我，只要有我——便可以吗？！”

“是这样没错。”他捏着她的手腕，轻易地破开了她的束缚，一转攻势地抱紧了她的腰肢猛地坐起身来，“但……”

他并没有说完，可她好像也什么都听明白了。

“你骗我？！”她的眼睛里很快就涌起泪花来，“琅哥哥你怎么忍心骗我的？琅哥哥我那么喜欢你……”

“哈哈。”狐玉琅不知所以地笑了两声就垂下头来，俯身埋头在她赤裸的肩窝里，他的声音很缓很慢，像酒徒沉醉的胡言，也像是大梦不醒的呓语，“不论如何，听你说上一句喜欢，我是真的欢喜。”

她变脸变得很快，一下就咯咯地笑着搂紧了他，甚至还主动地舔着他的脖颈，像急于求欢的鸳鸯，“那既然琅哥哥这般喜欢我，带我走嘛，我不当什么贵子了，我只当琅哥哥的……”她舔咬着他的脖颈，把暧昧的字句说给他一个人听。然后她满意而狡黠地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反应很让她满意，能闻见那种欲火难忍的急躁和疯狂——

她忍不住稍稍抬起眼睛，想看看这个男人此时的表情，想看看他下一秒就缴械投降然后任她摆布的样子。

可。

他的确在侧眸望她。

可他那素孤的眉目里，的确全是她最明白熟悉的黑暗，可除了那种黑暗——是不比他们身后这时蜕府好上一些的平静死寂。

他有着令她心悸心慌的平静，噙着一抹笑怡怡然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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