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石门上的符文也渐渐消散,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慢慢地打开了。
“若是我们所认知概念里的那种心魔,我也不会这么些年都对着一个已经打开的时蜕府望洋兴叹。”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那个四角方昺吗。那东西,我本来其实,真的是为黄帝所准备的。”
墓幺幺刚踏出的一步,一下就停住了。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要拿方昺请黄帝为你除掉时蜕府的心魔?”
狐玉琅点了点头,“没错。然而,就算我花费了极高的代价寻得四角方昺,黄帝都拒绝了我。那个为了提高修为,不惜欺师灭祖,让自己儿子手刃了自己结发夫妻的野心家,做梦都想化尊的野心家,竟然拒绝收下这个一定可以保他化尊的方昺。”
“……”墓幺幺的咬住了嘴角。
狐玉琅转过脸来看向她,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黄帝宁愿放弃一步成尊的希望,都不愿踏入时蜕府半步。可想而知,这时蜕府里的心魔,到底是些什么怪物。”
“所以说,那时在临仙门,你将那方昺拿出来时,就已经算准了,玉儿他一定会被我卖给你?”她掀起眼帘,与狐玉琅对视。
狐玉琅的手微微一顿,并不回避她的视线。“我那时只是算准了,幺幺你七窍玲珑,极度理性,是与我无二的同类。而最重要的是,我太过了解白少主了。”
他的手指一路朝下,抚过她的碎发,稍稍抬起她的脸来。“白少主被我算入局中,并非是你的错。”
『就像我一般。
白韫玉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那兔子——
那个撞死在树桩上的兔子。』
“而是他的错。从临仙门,我发现他对你动心那一刻,他便错了,大错特错。”
『是我的错。』
狐玉琅缓缓地说着,“于是,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无需对他有什么愧疚之心。”
『自然也无需愧疚与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