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远从打扮和列队辨出来是峯月卫,但等到这些人走近了看得清楚,墓幺幺反而有些讶异了。
“何人在此作乱!”
这几个杀手见到峯月卫反而如同见到了救世主,连滚带爬地从景臣和墓幺幺身边跪在了那些军士面前。
景臣都感觉到这些峯月卫的态度很是恶劣,皱起眉头就要上前,但墓幺幺却一抬胳膊拦住了他。
为首的那个人身着峯月卫戎装,但徽标……墓幺幺看得分明,最多也就是个戍团的卫官,直白点说,比金倬正还低了四个等阶。如果是这个级别的小人物,认不出她……倒也很正常,毕竟她脸上也不少血污,半张脸都看不太清,有些狼狈,又没有用疏红苑的车辇。两个从部的侍卫,此时受伤昏迷倒在远处,他们也不会注意到。
那矮个敦实卫官傲慢地看着脚下跪着的那几个杀手,不耐烦地招呼一旁的手下将他们都五花大绑了,看样子是准备先押回去再仔细审问。但他察觉到了景臣并带着怒意不善的目光,抬起头来,“你看什么呢,你那是什么眼神?!还不伏下行礼??竟敢在我大隆天都聚殴,来人!还不上去把这两个大不敬的犯人的给我押下去!”
景臣一怔,甚至忍不住笑了。但的确也如那卫官所说,他此时一身是血,上半身精赤,天狐族的族徽早都不见了,又没有带天狐族徽牌的习惯,那人认不出来他是天狐族的人很正常。天狐族族人生性就傲,一言一行都倨傲习惯了,就他们以为自己正常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挑事的锋芒。其实反而墓幺幺接触的最平易近人的天狐族族人,反而……是狐玉琅。此时景臣满是是伤,浑身都像在血浆里泡透了,本身杀气未敛,哪怕是他平日看人的眼神,都是抬目倨冷的,更何况是此时这种状态,也不能怪这卫官会觉得被挑衅了。
“你别说话。”想到这里,墓幺幺阻止了景臣要开口说话的意图。